赌钱?”卢嘉瑞追问道。
“俺——俺——”卢嘉恭一时搭不上话来。
“好了,看你这么孝敬你娘亲的份上,我就先不要你还,但你要记住欠我一百文铜钱,以后是要还的。还有,你往后都要记住,输不起时就不要赌钱。”卢嘉瑞停下来,直视着卢嘉恭说道。
卢嘉恭涨红着脸,什么也没说。于是两人继续走,到岔路分手各自回家。
黄道吉日之期上午,卢永茂一家备办祭品,在客堂前天井摆上满满一桌,焚香燃烛,卢永茂带领一家老小虔诚恭行三跪之礼,礼拜天地八方诸神。然后卢永茂带领卢嘉瑞,让邱福将祭品挑到镇上公祠,摆到供案上,父子俩又恭行三跪之礼,拜祭卢姓宗族祖上列祖列宗。拜祭罢公祠,再回到自家堂屋,将祭品摆上香案,叫出妻妾们,一同拜祭本门祖宗,依然是三跪之礼,虔诚恭谨如仪,祷告祈求卢嘉瑞学业长进,科场得意,而后光耀门楣。
卢嘉瑞虽然觉得礼拜繁杂,但毕竟是父亲依例而行,一片苦心也是为着自己,也就耐着性子跟着完成了所有的礼节。
祭祀完毕,卢永茂带着卢嘉瑞进入后边的书院,行拜师大礼。
稍为客套辞谢一下,单剑便坐到书房正中案桌右边的椅子上。于是,卢永茂在旁喊礼,卢嘉瑞行礼,四跪叩首如仪,毕恭毕敬地礼拜单剑先生。卢嘉瑞行礼毕,卢永茂坐到桌子左边的椅子上,卢嘉瑞站在下方,一起叙话。卢永茂向单剑说道:
“从今以后,犬儿就托付先生了,有劳先生不吝才学,辛苦教诲!”
“承蒙员外抬爱,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教导小少爷,期望能为小少爷学业有成而尽绵薄之力。”单剑说道。
“先生今后对待犬儿不需看顾面子,该教的教,该督促的督促,该惩戒的惩戒,该责罚的责罚,务求使其刻苦用功,专心学业,勿使其游嬉乡曲,荒废光阴!”卢永茂叮嘱道,既是讲给单先生听,也是讲给卢嘉瑞听的。
“这个自然,请员外放心。做客有做客之礼,为师有为师之道。今日之前,在下乃贵庄之客,今日之后在下即为小少爷之师傅,自然会按师傅之道教诲小少爷。”单剑说道。
“往后先生生活上有何不便之处,就直接跟瑞儿讲,或者吩咐邱福,家里会尽量安排好的。”卢永茂又说道。
“这里一切甚好,有劳员外费心了。”单剑答道。
“瑞儿,往后一切听从单先生的教诲,用功学习,不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卢永茂转过头来,对卢嘉瑞说道。
“是,父亲!”卢嘉瑞回答道。
“今晚家里备办了一桌酒菜,到时请先生过去一起喝两盅,就算是拜师宴吧!”卢永茂对单剑说道。
“好的,在下这里先感谢员外盛情!”单剑说道。
“那我就不再叨扰了,请先生开始授课吧!”卢永茂说罢,起身告辞,单剑送到小门后回步,对卢嘉瑞的授课就开始了。
其实卢嘉瑞最想学的是单剑的武功,而对诗书典籍则没那么多的热情。
“先生,先教弟子武功吧?”卢嘉瑞开始就说道。
“徒儿,你应以学习诗书典籍为重,为将来应试做准备,以期考中举人、贡士乃至进士,光宗耀祖。当然,你喜欢习武,为师也会教给你武功,学会武功,能强身健体,也能抵抗盗贼,看家护院,甚至有朝一日投身行伍,报效国家。但你得记牢,你应以科考得志为己任,用功学习诗书典籍,不辜负你父亲对你之殷切期望。”
“师傅,弟子知道了。但弟子喜欢学武,欲要练就一身好武艺!”卢嘉瑞回答道。他心里清楚,他其实对学习诗书典籍与应试的兴趣远远没有对练武那么高,先生出手搭救他时的神勇印象和感受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他极其渴望自己可以像单先生那样,有一身好武功。
“那就这样,每日上午学习诗书典籍为科举应考,下午教你练武。你学文练武都要用功,将来成为一个能文能武之人。”单剑说道。
“方才你父亲在之时为师就说了,今日之前我是你们家的客人,自然有客人的客气,你拜我为师之后,我就是你的师傅,那么你待我以师傅之礼,我对你以师傅之道。本人向来遵行师道以严,是谓‘严师出高徒’。所以,今后你当遵从我的教诲,读书习武都要上心用功,不可嬉戏而为,否则当责罚时必责罚,为师不会留情面。”单剑拿过一把戒尺扬一扬,又说道,“好,现在到你的位置坐好,开始上课。”
“是,先生!”卢嘉瑞应道,然后就到课室位子上坐好,准备开始听讲。
中午的时候邱福从前面送午饭过来给单先生,卢嘉瑞则回前边去吃。卢嘉瑞一坐到饭桌边,卢永茂和几个娘们就开始问卢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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