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说了,我要捐助,我自有想法。你们吃喝穿用一些儿不会稍减,照样过活。”卢嘉瑞说道,“我到北边去打过仗,我知道将士们都是如何艰苦拼命的,他们应该吃饱穿暖去杀敌!我如今有了些家底,捐助点粮饷,算不得什么的。”
“可是相公捐的也太多了,妾身还是想不通。相公可以捐得比别人多,可你捐这么多,谁能跟你比啊?”依良还是十分记挂那些就在她眼前搬走的白花花的银子,有些愤不过的说道。
“今日在衙门堂上,我问了守备成将军,如中间没有抵御,金兵从保州边境杀到聊城要几日几时,说出来都会吓着你们,只需两三日!”卢嘉瑞说道,“咱们这里能挣下这份家业,也是多亏有了大宋将士们在边境抵御敌国侵犯,要是没有将士们守边,你我哪有什么家业?我家家业比别人大得多,自然也应比别人捐助得更多。我如今还是大宋四品高官,不管皇帝朝廷怎么样,我家官爵家业都是托了大宋国家之福才有,不缺你们吃喝穿用,多捐助些粮饷,让将士们前去奋勇杀敌,有何可惜的?”
妻妾们听卢嘉瑞这么一说,才不敢再吱声。卢嘉瑞又笑着对冼依良说道:
“夫人如今是大宋皇上诰封的四品诰命夫人,更要有诰命夫人之气量呢!”
冼依良被卢嘉瑞这么一逗,“噗嗤”的笑了出来,说道:
“好,好,好,大宋国就相公你这个四品大员最高风亮节,妾身也要与相公一般想,才配得上相公!”
当下,卢嘉瑞便吩咐厨下整理好菜肴,让拿出一瓶葡萄酒来,然后一家人合在一起吃酒,算是难得热闹的一顿夜宵。
翌日起,柴荣依照卢嘉瑞的吩咐,安排好其他的事情,将砖头与灰沙搬到夫人房前,开始砌复壁。每日就他一个人过来,进到夫人房里储藏金银的储藏室内,在卢嘉瑞画好界线的位置,小心地砌一道复壁。有时卢嘉瑞从衙门散卯回来,便进来与柴荣一起干活,但他主要是将酒瓮搬进复壁内堆叠放好,或者帮柴荣搬砂浆递砖头,砌墙之事都柴荣来做。砌复壁之时,卢嘉瑞交待依良将丫头们都支出去,别的人也不让到房间里来。
依良当然领会,因卢嘉瑞装酒瓮里的东西都与她说过的,都是银柜里的金子或者银子,还有一些其它珠宝,为防着哪一日要逃避战乱,带不完家里的资财,特意就地隐藏一些。
卢嘉瑞与柴荣忙碌了七八日,总算将复壁砌好,卢嘉瑞将家里的好一部分银子放到酒瓮里,堆放到复壁里边。柴荣砌好复壁,卢嘉瑞一看就觉得跟另外的墙壁有明显的不同,很新,不满意。过了几日,等墙壁风干,柴荣便弄来一桶柴草灰烬捣的浆,在墙上涂抹几遍,然后又刷掉,说道:
“等到墙壁再次风干,过些时日,便与别的墙壁一样了!”
“好,还是你熟手老匠人,干活细致!”卢嘉瑞夸赞道。
柴荣笑笑,然后收拾家伙,走了。
一日,卢嘉瑞从衙门散卯回府,回到书房刚坐下,杏儿便哭哭啼啼的跑进来,一边哭喊一边说道:
“爹爹!爹爹!沃基昌他——他——”
“杏儿,怎么啦?有事快说,基昌他怎么了?”卢嘉瑞赶紧问道。
“沃基昌,他——他欺负我!”杏儿说道。
“沃基昌怎么欺负你?骂你了?打你了?你快说啊!”卢嘉瑞看杏儿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忙追问道。
“呜——呜——呜——,他当着女儿的面奸了金彩!”杏儿哭着说道,“方才女儿从五娘院中回去,看见他就抱着金彩在床上奸淫,看见女儿进去,也不肯放手停歇!”
“如今还在?我去看看!”卢嘉瑞说罢,带着逢志便赶往宝珠院。
卢嘉瑞赶到宝珠院,直接冲到卧室里间,看到金彩在匆忙的穿衣服,而沃基昌还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两人发现卢嘉瑞闯进来,金彩赶忙叫声“老爷”,便赶紧跑了,也不管衣冠不整的。沃基昌则一骨碌爬起来,抢步拿起衣衫来穿。
“你——,沃基昌——”卢嘉瑞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不成性的东西,枉费我一片苦心!”
沃基昌也不答话,在忙乱中只管找衣服穿。卢嘉瑞骂也不是,打也不能,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去。
回到书房,杏儿还在那里哭泣。卢嘉瑞安慰杏儿,让她不要哭,可是杏儿却止不住,还一边哭一边诉说道:
“以前张七嫂跟女儿说基昌曾轻薄她,女儿还不信,以为张七嫂说谎。前些日子奉香儿又跟我说姑爷曾对她动了手脚,我又以为奉香儿意在要挟我要给点钱,以便不让她张扬出去。今日却就亲眼看见了!呜——呜——呜——!”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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