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寒气凛冽,就算无恙之人也懒得外出。卢嘉瑞命卢金将房中火盆烧旺些,使房中暖意融融的。卢嘉瑞时而躺床上歇息,时而起来看看书,时而拿起萧管吹奏一阵,时而到桌子上写写字,再不就让逢志吹箫伴和,自己低声吟唱一两阙柳永的词曲,在寂寥的休养中也稍作消遣。
卢嘉瑞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些屋里的消遣轮换了两遍之后,便觉得乏味,难以提起兴致。随着筋力的逐渐恢复,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打算到衙门去打卯办公。正当卢嘉瑞有这想法之际,景逸伦却亲自登门前来探望卢嘉瑞了。
景逸伦看到卢嘉瑞形貌枯槁,容色晦暗,与往时大有差异,便知卢嘉瑞病得不轻。于是,景逸伦便对卢嘉瑞说,如今天时寒冷,衙门里也是清闲无事,长官不如在府里多休养些时日,不必着急到衙门去。要有什么重大事情不能处理,自己会及时前来禀报,省得长官再经风冒雪的,耽误长官贵体康复。卢嘉瑞听景逸伦这么一说,便也打消了就去衙门的想法,还是继续待府里安养。
如此又过了约莫十日,卢嘉瑞便觉得自己与往时完全一样了。他便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恢复到衙门去打卯办公。晚饭他到妻妾们房中吃去,也开始小酌几杯,但晚夕除在依良房中歇息过一夜,他还是各种推托,而后回到书房里来独自歇息,留下妻妾们莫名的失落。
到十一月二十七,是三娘班洁如的生日,卢府举办家宴庆贺,除卢嘉瑞家人,还请了一些亲戚,如冼家大舅子夫妻、班洁如家年迈的舒姑妈、杏儿夫妻、柴荣一家、柴英琅夫妻带上襁褓中的儿子。这虽是一个家里的小宴会,女宾坐了两桌,男宾坐一桌,在大宴客厅隔帘列坐,但菜肴依然十分丰盛。卢嘉瑞还请林羽琯带了几个小优儿来弹唱助兴侑酒,又请戏班在宴席后演戏。
卢嘉瑞格外高兴,一来许久没有宴饮了,二来感觉身子已经康复无碍。这晚的宴席上,卢嘉瑞饮酒比往常多了不少,晚夕又不好再推托,便到班洁如房中歇息。
卢嘉瑞来到班洁如房中,免不了一番更衣沐浴,绸缪厮磨,念欲心意上涌,却不见命根子挺举。卢嘉瑞只好再斟酒,悄悄吞服神龟丸,再行调情逗趣,不消一炷香功夫,命根子便坚挺而前。夫妾两人疏隔已久,念欲如弓张弦满,似箭待发,再一番绸缪缠绵,便在愉悦之中相拥共赴高唐台,顿时感觉畅得所欲矣!
鏖战有约莫半个时辰,要紧处,精魂霎时暴泄,卢嘉瑞已是满身大汗淋漓,精疲力竭,瘫倒床上。班洁如未曾见过相公有如此过度反应,只以为是这次更尽兴了。她赶忙亲拿巾帕热水,将卢嘉瑞身子擦拭干净,然后歇息。擦拭毕,班洁如尚欲与卢嘉瑞温情絮语,但卢嘉瑞却已酣然入睡,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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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卢嘉瑞便不自觉中违背了甄先生的叮嘱,事后之极度疲乏,本当引起卢嘉瑞的警觉,但久违的快慰之感却又让卢嘉瑞忘乎所以,次日便忘了那事后之疲累,倒只是回味起那当是之时的畅爽!(本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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