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问：“日本的山口家，你知道吗？”

    沈茹茫然：“是我姑父家，怎么了？”

    陆遥解释：“山口的企业要进驻国内，走得是林家的路子。”

    沈茹皱皱眉：“什么意思？”

    陆遥说：“林家能这个节骨眼上截胡，凭的可不是林家的本事，而是把你们沈家的资料拿出来，把你爸签名的文件交上去了。这件事情，其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林家的资质不够，等以后复审的时候肯定会被踢出来的。”

    “按流标算吗？”沈茹连忙问，如果流标的话，等下次开标，爸爸还是有机会的。

    陆遥沉吟片刻：“出了这样严重的差错，你爸爸估计不行……不止如此，这次的政府标比较大且真的很重要，你爸爸原本也不是在乎挣钱或者赔钱，只不过想要打开这个口子，以后就好办了。只不过恐怕，不说长久的，十年之内，都不太有可能。”

    沈茹握紧了拳。

    陆遥继续说：“你姑姑姑父在里头起了什么样的角色，我有点不懂。但你爸爸很显然是没有对你姑姑姑父设防，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停车。”

    陆遥顿了顿，还是停车了，他抬手看看手表：“五点四十五，小茹，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过去还得七八分钟呢。”

    沈茹下了车，弯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安卢雪有些慌：“不是，不是，小茹，你怎么不去呢？你不去，表哥怎么办啊？”

    沈茹没有回答，穿过绿化带走到人行道上，才拿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沈天河依旧没有接。

    沈茹眼泪哗哗流下来，以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是她不好，爸爸为她遮风挡雨，可她又为爸爸做过什么？

    她摸出手机，给江修延打电话。

    江修延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天才接起来：“小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等等我，我这里……”

    “修延……”沈茹蹲在地上，哭得伤心。

    “小茹？”江修延语气有些慌，“你在哪里？小雪呢？你让她听电话。”

    沈茹摇摇头：“不，修延，对不起，我今天，恐怕不能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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