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有些惊讶。
就从她和元辰的亲事上看得出来,元家男子娶亲是不太讲究的,更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双方瞧对了眼都愿意就行,旁人也干涉了什么,哪需要别人帮着挑的。
元诺还好说,他的生母早就不在了,四叔一直奉着曜皇的命令镇守在南方部落那边,根本帮他操持不上,托到元二姐面前也是理所当然的。可元以满是二王的亲儿子,以二王妃的性子,只怕从好几年前起就开始盘算他的婚事了,怎么还会求到二姐的头上?
似乎是看出了桃夭的疑忌,元二姐温和的笑了笑,挽住她的胳膊,直接就揭了底牌:“二嫂不是去了庄子里养病了吗,几年都不会回来,以满年龄大了,哪里经得起拖。这不二哥就寻到了我头上,还非让我应下不可,我这才想借着五嫂的这场赏花宴,向各家递个意思,若是她们有心,自会让自家相公去寻二哥说的,最后定下哪个可就不用我操心了。”
这个法子倒是比较干脆,也不会沾染太多,可是想到了二王妃的为人,桃夭心底的抵触感很重,忍不住又劝:“就怕你一片好心好意,最后还落人个埋怨。”
这个人是谁,相信元二姐懂。
元二姐果然懂她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的,这不是二哥寻到面前,实在没法子了吗?”
迟疑了一下,她压低了声音附在桃夭的耳边低语道:“以满并不是二嫂亲生的。”
桃夭差点没跳起来:“啊,真的?”
她可真的看不出来。
元二姐也没有瞒她的意思,“据说他的生母是二嫂一个远房亲戚,生以满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以满就一直养在了二嫂的身边。”
这些年二嫂瞧着对以满非常好,但从这些年二嫂没放弃求子的的念头来看,这个好也是有限的。她是亲姑姑,不能看着不管的。
桃夭明白这三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也许就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但也可能是一出九转十八弯的女人争斗大戏了;但真相如何,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若中间有这些沟沟道道,再遇上二王妃现在的处境,二王将元以满的亲事托到二姐面前,那就说得过去了,再怎么着,二姐这个亲姑妈总是不会害了以满的。
不过,二姐是亲姑妈,她这个婶婶可是外人。
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她直接就打定主意,这池混水一定得要离得远远的,省得脏了自己的鞋。
她脸上没藏住表情,被元二姐瞧了个一清二楚,元二姐笑了笑,也没继续说二王的家事,而是转到元诺的身上:“十四弟自己瞧上了个姑娘,托我帮着掌个眼。”
“那姑娘也来了?”提到元诺这个楞头青中意的姑娘,桃夭的兴趣也不大,马上摇头:“我不擅识人,可瞧不出来。”
她若是会瞧人,当初哪会被元辰骗。
元二姐倒也没强求,笑着道:“不会,可以学学,将来你总得要给小乐儿挑媳妇的。”
桃夭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可不挑,让他自己寻去。”
元二姐用扇子轻拍了她一下:“我可记着了,日后你若阻挠小乐儿的婚事,我可就要替他说公道话的。”
桃夭也故做恼怒:“二姐,可没你这样偏心的。”
“当然,他长得像老九,我当然偏心他了。”元二姐也故意装出认真的模样,不过没也装多久,就破功笑出来,像是突然想起,她又道:“今天,十一弟的未婚妻也来了。”
听到与元柯订亲的姑娘也来了,桃夭倒是有些兴趣的:“一会儿提醒我一声,我也瞧瞧是哪位。”
当然,也只是感兴趣而已,对方人怎么样,她是不会评价半句的。
将来若是和得来,就多走动走动;若是彼此两看两相厌,那就远着些,只留个面子情好了。
元二姐起身往花窗边走:“也在园子里,我瞧瞧这儿看不看得到。”
桃夭跟着走了过去,隔着窗棂她看到园子里十几个分成好几堆正在玩耍嬉笑的姑娘们,有赏花的,有坐在亭子里聊天的,有在竹林那片阴晾处下棋的,她还看到了两个姑娘顶着太阳在鱼池边喂鱼。
那两个姑娘一高一矮,高个的长相俏丽,虽然她的长相在园子里的姑娘之中算是中间的,但她就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也很能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应该说,她那挺得笔直的后背,远远的就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傲气。而她旁边那个杏红衣裙的姑娘小巧伶俐,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
突然那两个先前还好端端的姑娘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更准确的来说,是矮个的姑娘在指责高个姑娘什么,高个姑娘似乎很恼怒,但也没有想与同伴争执的意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