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婶的儿子拦在路中央道:“族长,她陈氏理应交出地契才能离开!”
此人早些年考上了秀才,也是上里最有希望考上举人的。若是他考上了举人那整个村子就会跟着减免赋税,这对上里村来说可是事关重要的,所以平日里这秀才在上里说话是有些份量的。
族长知道这三婶和陈氏向来不和。
其实这话他不用说,陈氏走后,陈家的田离他家的田最近肯定是让三婶占了去。
他心里明白这秀才是故意挑事,故意将这话说与陈氏听的。
族长面露难色。
三婶见族长没说话补充道:“乡亲们都知道这陈氏的田在我田地上头,水是经她地里之后在流到我的地里的,这些年她正日扒在田间地头,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水截断了去,这些年我家的田就没长出好的谷子,她陈氏理应把这田地赔给我。”
陈氏挣脱掉陈名的搀扶走到三婶面前骂道:“三婶你可真不要脸,自己常年懒得不下地耕作,收成不好,还怪别人?”
村里其他人还指望着自己家的孩子往后多受三婶的秀才儿子指点呢,而陈氏往后都不属于上里村了,其中厉害一眼便知。
这时有人道:“谁让你的田在三婶田的上头啊,把田地赔给三婶。”
另一人也附和道:“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家没有读书的。”
这把陈氏气的浑身颤抖,险些晕了过去,陈名赶忙上前一步一手扶住他娘。
这时住在陈氏隔壁家的五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声道:“要是你家田地在三婶地前头你还会这样说吗?”
大家都装的难得糊涂。
陈名看着眼前的秀才不怒反笑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家的地吗?来,这是地契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地契拿在手里。
这全村人摆明了在落井下石,你跟愚民讲道理那是怎么也讲不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穷乡僻壤出刁民了。
人穷是非多,陈名早就厌恶了这里的人了。
鼠目寸光的人只会抓着眼前的利益,并不是所有的农名都是憨厚老实的。
陈名想好了,这道理是讲不通了,只能打了。
陈名顺势看了薛琛一眼,薛琛已经紧握双拳了。
大战一触即发!
“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陈名心里陡然一惊,杨老丈怎么会在这?
族长见到杨老丈人立马迎了上去面带微笑道:“财主你今日来收租子都没提前告知一声,我好去接你。”
杨老丈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杨老丈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陈名面前。
陈名心里五味陈杂道:“让杨老丈人见笑了。”
杨老丈拍了拍陈名的肩膀道:“陈家的地我出五百两买了。”
陈氏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五百两得买多少地啊。
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杨老丈分明是在帮着陈明的。
话罢,下人随即给陈名手上递上了五百两银子。
杨老长走到秀才面前道:“你要陈家的土地吗?六百两卖给你。”
这句话把秀才堵得面红耳赤。
别说六百两,他连六十两都拿不出来。
这秀才也没见过这杨老丈,但是听族长的口吻自家这些地好像都是眼前人的。
这时杨老丈又转身对着族长道:“我本来看上里的民风淳朴想着大伙都不容易,收的租子比别的村子都少了许多。”
族长连忙微笑着应声道:“是是,杨老丈宅心仁厚,大家都感激你呢。”
杨老丈面无表情道:“看样子是我这地的租子收少了,你们都闲着在这里抢别人的地,而不操心怎么把自家的地种好,这样的话,那今年的租子就多收两成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表情对着陈名道:“家里可有茶水。”
陈名笑道:“只要老丈人不嫌弃。”
族长小跑到前面道:“杨老丈,是小人有眼不是泰山,还请杨老丈再思量思量。”
这租子对农名来说可是命,多一成都是要掉一层皮的别说两成了。
杨老丈人道:“喝茶。”
这时三婶也知道惹下大祸了连忙道:“东家去我家喝茶吧,我家还有些好茶。”
杨老丈瞥了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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