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契丹联军将士本来畏惧,但一旦上了战场,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氛感染下,也激发出男儿勇敢,凭着一腔热血与鞑靼人厮杀在一起。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老将,帅领几百名将士一马当先,正是剌脱必赤。他眼中仿佛燃起两团火焰,火焰里面包裹着他年轻时养育幼子的记忆,火焰外面则是他的愤怒以及报仇的决心,他势要多杀鞑靼人,势要倾灭其部族。
正当两军胶着之时,又听鞑靼军号角齐鸣,随之战鼓擂起,如同给契丹军将士心中本来燃起的斗志浇上一盆冷水。因为这些将士知道,那支疯子军来了!
鞑靼军又冲上了数百名将士,这些人浑身萦绕着腾腾杀气,人和马的眼中都闪烁着古怪的幽光,似乎眼里就只有一个“杀”字。这支人马冲进战场,立时把两边的阵脚都冲散了,无论契丹军还是鞑靼军,皆畏之如虎。时而可见这些怪人不辨敌友,砍杀友军;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怪人便是断手断脚、鲜血淋漓、肚破肠流,也不知疼痛,仍能杀人如芥,手起刀落间便有人头落地,仿佛如神魔附体一般。
剌脱必赤今日才参战,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此时他已经是孤军深入,陷入重重围困当中。他心想:“看来我今日是必须葬身在这里,只可惜我身后这些室韦部将士也不得归乡。真是天不兴我室韦人!”突然两名鞑靼疯军冲到了他的身边,一人劈刀向他砍落。剌脱必赤举刀相架,只听“铮”的一声响,两刃同时砍出一个豁口。剌脱必赤自认力气不小,也震的手臂发麻。他深深看了对面那人一眼,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他们眼神中的幽光有些熟悉。还没来的及细想,另一人已经挑枪刺来。剌脱必赤眼疾手快,盯着他的破绽所在,刀锋一转砍下他一条手臂,不料那人似无知无觉,兀自挺枪刺出,这一枪虽没扎到剌脱必赤,却捅到了其胯下骏马身下。那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把剌脱必赤掀翻在地上。剌脱必赤翻翻滚滚,在战马群蹄下左躲右闪。
同一时间,在不远处一座山头上,苏念与“萨兰”恰恰而至。眼瞧这惨烈的战场,苏念已顾不上震惊,她在人群中飞速的扫视着,终于见到把剌脱必赤那狼狈的身影。眼见有三匹战马就要踩踏到剌脱必赤,苏念一声惊叫,喊道:“快!‘萨兰’快救爷爷!”
“萨兰”听见要救人,空洞的脑海中有些熟悉,似乎自己原来是打算救什么人,但要救谁想不起来,为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应声纵兽冲向战场。
凶兽黑光见到这场景似乎兴奋异常,它长吼一声,初如马嘶,其后如虎啸,再后便似龙吟,真有惊天动地之势。克鲁伦河畔所有野兽听到这声音都惊恐万状,战场上所有马匹登时四蹄发软,同时卧倒地上,身上的骑兵也被纷纷甩落在地。剌脱必赤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两面统军的将领听到这声异响,一齐望过去,就见一威武大汉身前抱着一个小姑娘,驰骋而来。他身下不知骑了一个什么怪物,越奔越快,如化一抹黑光冲入战场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萨兰”护着苏念已经奔到了剌脱必赤身旁。剌脱必赤方才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他抬头一看,见到苏念,本要呵斥,但想到这姑娘为救自己而来,又哪里忍心;再一瞧,傻子“萨兰”入得战场,便如天将神兵一般威风凛凛,心中若有所思。还未想的清楚,剌脱必赤已经被“萨兰”提起放在了身后。如今黑光的身形比之骆驼还要大上一圈,三人同骑也不显得拥挤。
与此同时,七八个疯军看见三人,一齐围了上来,然而他们眼中的幽光如同遇见克星一般,只要看向“萨兰”便骤然熄灭。这七八人身上早有重伤,幽光一灭,他们的神智也恢复如常,顿时感觉痛不可忍,气势也颓了,杀意也消了,跌在地上失声惨叫。
剌脱必赤见到如此怪事,不禁暗暗称奇,想到:“这傻子身怀异能,莫非真是圣山中的鬼魂?还是说是我室韦人的祖先显灵了,保佑我族渡过劫难。”须知这不儿罕山古时候更有一个名字,汉人都将之叫做狼居胥山,就是当年霍去病扫荡匈奴的地方。当年的匈奴人、现在的室韦鞑靼人、契丹人均崇信萨满教,这山中真留下什么怪异东西也是大有可能。剌脱必赤虽想不出来个定数,但对身前的“萨兰”再无轻视之心。
黑光驮着三人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不一会儿时间,鞑靼人的那些疯兵俱被收了幽光。室韦部族的战士见到傻子“萨兰”纵横沙场如入无人之境,弹指间已经将鞑靼人的疯军尽数慑服,登时气势大振。这不到二百名的战士跟随“萨拉”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敌军的防线。
鞑靼人最信巫蛊之术,他们的疯军便是萨满祭坛打造的,以一把绝世凶兵为媒介,向天神借凶煞之力,进而支配这些战士的神志,让其无知无觉,眼中只有杀戮。而“萨兰”的出现,令鞑靼人的疯军未战先溃。在他们看来,那名大汉就好像天神附体一般,似乎是天神震怒收走了他们凶煞之力。一时间,鞑靼军士气全无,再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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