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向营寨的方向收缩。
室韦部族的人在后乘胜追击,仅仅这二百将士,就把鞑靼人打的溃不成军。但见滚滚风沙下,一小撮人追着一大团人向塔塔尔部族营寨冲去,这些人的喊杀声盖过敌军数千人的叫喊声,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能以一当十。顷刻间,敌军有人投降,有人战死,云云数千人只剩下几百之数。
剌脱必赤斗志昂扬,率领着室韦部族的将士,一马当先冲进敌军营寨。他报仇心切,誓要杀察合塔塔尔部族的可汗忽图刺。
可是当他真正进入其中才发现,里面人已经完全放弃抵抗,全部归降,而塔塔尔部族的可汗早已不在了,偌大营帐之中只剩下几个萨满巫师。
剌脱必赤本身笃信萨满教,绝不敢为难这些巫师。他细细盘问才知,原来半年前可汗忽图刺偶然获得一件神物,那是一柄锈迹斑斑的弯刀,其刀身不断蔓延出凶煞之气。忽图刺察觉之时,已经被那柄弯刀蛊惑不能自拔。他被凶戾之气缠身,从此变得只知杀戮。族中萨满祭司利用那弯刀之力打造一所祭坛,族中战士在祭坛中接受洗礼就成了那些不畏生死的疯军。忽图刺在强烈的杀戮之心驱使下,才擅动兵戈,以他小小的察合塔塔尔部攻打大辽国。然而,那凶煞之力并非任何人都能驾驭,前几日忽图刺便身亡了,其死时浑身血肉都被那柄弯刀蚕蚀殆尽,最后就只剩下一堆枯骨。
剌脱必赤听到这些,心神一动,心想:“那柄弯刀虽然怪异,但仍有极大的用处,现在契丹联军还没到,我室韦部捷足先登,需得先把那刀据为己有。”想到这里,他便让萨满祭司领着自己三人走进了祭坛。
但见一片空地上画着许多古怪的符文,中间一座石坛上摆放这一把满是锈蚀的弯刀。那刀看上去普普通通,却隐隐蕴含着世间最为恐怖的力量。这一刻,三个人的心都同时颤了一下。“萨兰”本来迷茫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神采,他的意识似乎又找回了一分,那柄刀他见过!甚至拿起过!
苏念那白皙的面庞上也有些异样的神色,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敢确定那刀她从未见过,但仍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剌脱必赤则一瞬间就被那刀身神秘的韵味吸引,他左脚不知不觉踏出一步,贪婪、嗜血、冲动、嗔怒等等念头在他的胸中不断激荡,让他迫不得已又迈向前一步,随之一步一步不断接近那柄刀。
等到苏念察觉时,为时已晚,她拽着剌脱必赤,试图不让其他向前。剌脱必赤的神志已荡然无存,他一把推开苏念,越走越快,终于走到了那柄刀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握住。这一刻在他手中的好像不是一把刀,而是草原之上最具威势的权柄。剌脱必赤得意的咆哮起来,仿佛自己已经是草原之王“天可汗”。
远处,萨满祭司冷冷地旁观着,眼神是如此的漠然。这一切在他看来是顺利成章,以那柄刀的异能,任何人都无法抵御那种诱惑。无论是室韦鞑靼人、契丹人、回纥人、鲜卑人、东胡人、突厥人、匈奴人,他们本身都只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的一支部落,并没有十分明显的差别,当匈奴人势大之时,草原以北就全称做匈奴人,突厥人气盛之时,便全称为突厥人,现在亦是如此。而那把刀承载的整个北方大草原、西北荒漠上的气运,这是每一个草原上的人都无比渴望的。唯一令萨满祭司微微诧异的是那大汉和那少女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他原以为三人会因这把刀自相残杀,但事实并未发生。
苏念看见剌脱必赤这疯狂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又想起萨满祭司先前说的话,想象那可汗忽图刺死时的惨状,心中更是惧怕,她连连喊道:“爷爷,快放下!爷爷,拿不得,快放下!” 剌脱必赤耽溺于草原之王天可汗的幻境,恍若无闻。苏念冲上前去,抓向其手腕,要抢下那柄弯刀。
剌脱必赤大怒,双眼中幽光大放,手中弯刀骤然劈下。血芒起、头颅落,这把刀无论从那个方向砍来,血色刀芒都砍向敌人的脖颈。一瞬间,不只苏念,“萨兰”、萨满祭司都能感觉的颈间一丝凉意,有一道看不见的无形血芒正袭来。苏念面色惨白,萨满祭司亦是大惊失色;“萨兰”恍惚间陷入沉思,“颈断血流,这场景似乎也发生过!”但眼瞧见如此妙人就要香消玉殒,“萨兰”又立即回神,他身形一晃已经来到剌脱必赤身前,双指一掐正夹住了那弯刀。
霎时间,风云变色!剌脱必赤胸中戾气烟消云散,他面色如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喊道:“我看见啦!我看见啦!” 苏念惊魂稍定,将他扶起,还担心他神志不清,说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那是一个更大的战场,数十万人相互残杀,一个魁伟身影骑着那畜生纵横驰骋,他手起刀落,激射出万丈血芒,无数人的头颅滚落下来!太可怕!太可怕!” 剌脱必赤一边讲一边喘息,他抬起头,猛然看见“萨兰”正拿那柄刀端看,脑海中两道身影重合道一起。剌脱必赤惊道:“对!就是他!对!就是他!”苏念连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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