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稍有异动。
直到四周又恢复寂静,塔布双手握柄,向下猛砍而去。他见连斩数下,竟连伊稚斜的一根毫毛也没碰到,不由的有些焦急。因此这一刀力道委实不小,竟带着一股破风之声。
伊稚斜一惊,暗想若是向后躲闪,即便一时没被砍中,也要越来越被动。他心思一动,便即向那塔布脚下滚去。
塔布猛击之下,又砍了个空,更为着恼。忽觉脚裸剧痛难耐,竟是被伊稚斜狠狠咬了一口。塔布忍不住低声哼了一下,手中刀不敢停顿,连忙向下刺去。
二人虽然都是少年,可细究之下差距还是不小,相差四岁,但十二岁的伊稚斜比八岁的塔布壮实许多。他轻轻一拱,便将塔布压在地上。按住塔布的手腕,张开嘴在其身上胡乱撕咬,如同疯狗一般。
塔布惊恐万分,失声喊道:“救命!救命!”几声叫喊打破了夜空下的寂静,旁边一个大汉猛然坐起,三步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扯起伊稚斜,对着他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那塔布趁机坐起,拾起刀子,便欲向前捅去,不料手却被人握住。转头一瞧,却是普什图。塔布叫道:“叔!让我杀了他,给我爹报仇!” 普什图晃头道:“不行!这个人哪怕你再恨,现在也不能杀。你爹是我大哥,你说叔怎能不为他报仇?可是我们不能不为其他人做打算。不仅不能杀此人,我们还有告诉匈奴,这小子就在我们手中,活的好好的,让他们心有顾忌!”塔布双眉紧皱,满是不甘之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似他这般年纪,本该是最为任性的时候,可生在乱世,逼的他不得不懂事起来。
伊稚斜被那大汉单手提起,双脚离地一尺多高。只见他神色狰狞,满口鲜红,有塔布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双瞳凶光四射,恶狠狠地扫视众人。
普什图抿了抿嘴,道:“你老实一点!”伊稚斜嘿嘿邪笑,森然道:“这小子想杀我,难道我就不能咬他?”
普什图哼了一声,道:“你好好享受几日吧,等到了大月氏,有你罪受!”说着拖起伊稚斜,走进帐内,将他扔在地上,自顾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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