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秘史》

72.情与恨(一)(5/6)

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可是他就是不愿与我多说句话,多坐上一会儿。你说他是不是嫌我年纪小,不够妖娆?”

    伊稚斜哪里听的懂她的话,只得陪着她,点了点头。那宁气恼道:“你知道什么?”伊稚斜见她微微动怒,连忙又使劲摇头。

    那宁又即问道:“哼!那你说他到底嫌我哪里不好?”其实她就是明知道伊稚斜听不懂自己的话,才放心将心事吐露出来,如此问话,也只是宣泄自己的情感而已,总算在倾诉之时,身旁有个陪伴之人。

    伊稚斜答不上来,也只得继续摇头。那宁道:“你都说不出来,看来我已经足够好了,总有一天他会看见。”又道:“那你再说说翖侯大人为何那样的英俊?”

    伊稚斜听见“翖侯”二字,心知这必是在说普什图,双目突然瞪了起来。那宁轻轻提起驯兽棒,在牢笼前晃了晃,道:“你小子再敢对他不敬,我非打死你不可!”伊稚斜见她又不高兴,便收了起凶戾的一面。

    那宁又叹口气,说道:“你说这世上,同样是人为什么会差的那么多,他是如此英俊,又如此的勇敢、深情!你却生的一幅粗鲁的面目,愚蠢的只配做个奴隶。若是人人都和他一般,我也不用苦恋他一人了。”

    伊稚斜试探着点点头,那宁笑道:“你这笨蛋,我说你愚蠢粗鲁,你还点头,果然笨的出奇。”她笑的越欢,伊稚斜点头点地越狠。那宁又说了好多辱骂的话,伊稚斜照单接下,一脸认真的连连点头,只把那宁逗的哈哈大笑。两人聊到了太阳落山,才睡下。

    如此过了一个月,这期间普什图就从未来过,那宁公主每日无所事事,只坐在兽笼前,一边等着普什图前来,一边向伊稚斜倾诉着她那些少女心事。

    伊稚斜年少聪颖,时间一久,渐渐能够听懂些月氏语。到了后来,几乎能完全明白那宁的话。他仍是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只听到那宁诉说对普什图情意时,才偶尔表露出一些反感,只是外溢的情绪往往一现而逝,令人难以察觉。

    这日,那宁仍坐在伊稚斜的前面,时而说说普什图的事,时而说说旁人的闲话。忽听见帐外马蹄声得得,那宁心中一喜,转头向外张望。没过一会儿,侍女通禀道:“公主,翖侯求见!”

    那宁大为惊喜,说道:“快请翖侯进来!”可又想自己今晨不曾梳妆,还是素面朝天的模样,如何能见心上人?不由得心中一急,起身叫唤道:“慢!请翖侯大人在帐外候上一会儿。”那侍女得令,向外通报。

    却说那宁公主在梳妆台前细心打扮了好一会儿功夫,装扮的花枝招展、娇美绝伦,才让普什图进到帐中。

    两人这一见面,都发觉对方心情大好。那宁公主自是欣喜万分,还道普什图也是久不见自己,今日霍然相见才如此高兴。她问道:“翖侯大人是有何喜事吗?”

    普什图笑道:“岂止是我的喜事?应该说是我月氏全族上下喜事。公主还有所不知吧!今日我们派去匈奴的使者回来了,带了一件天大的消息!”他说话间眉头上挑,显得十分高兴得意,时不时还瞟向伊稚斜几眼。

    那宁一听竟是匈奴人消息,心中暗感无趣。她自幼最厌匈奴人,正是匈奴人把自己由舒服的昭武城,赶到了如此荒凉之地。可又见普什图十分兴奋,不愿扫他的兴致,便问道:“是什么消息?”

    普什图喘出一口粗气,大声说道:“冒顿死了!天杀的冒顿终于死了!”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是在禀告公主,而是在向天下人宣告大单于冒顿死了。

    那宁吃了一惊,冒顿可是草原上最具威势之人,其功绩甚至可比肩中原的始皇。在此人之前,匈奴尚还是个并不如何强大的游牧部落,经他统治,竟成了草原上最强盛的帝国。灭东胡,平月氏,曾经最为强大的国家皆败于他手。荡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诸国,一统北方天地。就连汉高祖刘邦也被冒顿围困在白登城中,若非买通阏氏,恐怕再无今日的大汉天下。那宁虽是女流,可也懂得冒顿在北方代表着什么,他既死了,匈奴必定大乱。

    牢笼之中,伊稚斜见普什图到来,本是十分不喜。忽听两人说起冒顿之死,猛然一惊,用蹩脚地月氏话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普什图侧目微睨,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此行本意,原不是刻意来将这消息告知公主,而是打算好好奚落伊稚斜一顿。匈奴人是他普什图的心头至恨,他的妻儿皆死在匈奴人的手中,这些年来仇恨不断困扰着他。直到今天听闻冒顿身死,他才稍微感到些快意。

    普什图用匈奴语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冒顿死了,你们那个单于冒顿死了!”

    伊稚斜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说道:“不可能!大单于老当益壮,怎么可能这快归天?你一定是骗我,你有什么阴谋?”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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