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莎车王没有诏命擅自发兵,十恶不赦,族诛……”
“尉头王罪名同上,族诛……”
“一日之内,灭三国王族,郅都所到之处,西域诸国君主无不两股战战,就连私下里也不敢直呼其名,而称之为‘狼’……”
“毕竟狼入羊圈,即便是不吃,也会将所有羊全部咬死……”
“这,就是张不疑所说牛刀杀鸡。”
刘盈说完,在刘邦目瞪口呆的时候悄悄摸了摸自己下颌的短须。
这是酷吏,也是他亲手打造的大汉神剑!
为此,即便是弹劾郅都的奏本如雪片,刘盈也只当从来没有见过……
刘邦沉默片刻,摇头叹息,状似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啊……算了、算了,反正咱只是个太上皇……”
刘盈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慢瘫坐在藤椅之上。
刘邦的意思他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要劝戒他不要重蹈覆辙,像暴秦一样重用法家,最终落得个身死国灭。
但刘盈心里很清楚,正如他不会重用儒家一样,他也同样不会重用法家。
百代皆行秦政法,华夏落入怪圈之中的根源,其实就在外儒内法,王霸兼用这几个字。
毕竟被魔改之后的儒家是维系社会的纽带,而法家是天子驭民的法宝,尤其是后者,弱民、愚民之后,汉唐雄风就成了东亚病夫……
刘盈再度笑笑,耳边隐约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于是他的身体骤然变得紧绷。
而在另一边,之前低着头显得无比焦躁的卢绾也一下子蹦了起来,眼睛瞪的熘圆,颌下胡须微微颤动:“听,听到了吗……”
没等周围人做出回应,只见长秋殿门大开,刘乐一脸兴奋的敦敦敦敦跑了出来,手舞足蹈:
“生了、生了……”
“是个男娃,牛牛长得可漂亮啦……”
刘盈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很有心让人把自家的大怨种姐姐拖出去打一顿……
刘邦也是如此,毕竟这里不仅有他和刘盈,还有卢绾虞姬,以及他自己的一群老婆,和刘盈的三个宫妃……
丢人,丢大发了!
但其实他多虑了,别说卢绾夫妇了,诸如戚姬许负之类的宫妃早就对帝国大长公主脑回路的清奇程度有所了解,属于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且这几年汉国的民风越发歪了。
普通百姓之家若是生的是个小女孩就算了,但生下的要是个男孩,满月酒或是百日宴的时候,家人都会举着小孩在前来恭贺的亲朋面前展示。
重点,自然是牛子……
因此刘乐叽叽喳喳了一番之后,就连戚姬也乐呵呵的向长秋殿走去。
她们,自然是去参观牛牛……
窦漪房轻轻一笑,如释重负。
她此前一直在默默祈祷,祈祷卢虞能够平平安安,最好能顺顺利利的生下一个男孩。
如今,果然如愿!
嗯,这不是因为窦漪房触发了什么情节,刷到了一个盛世白莲的词条,而是她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相比较卢虞,她只是个平民人家的小宫女,即便生下了皇长子,但却一直没有觊觎皇后之位的想法,或者说当皇后的想法是有的,但却从来没有争夺权位的举动。
因此她在经过刘盈的时候,微蹲行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同喜同喜,嗯,这话好像不对……刘盈凑到她耳边,用只能用她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不去你那里了,后天吧,洗白白等着朕……”
窦漪房脸上闪过几抹红霞,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抬起:“嗯,遵旨……”
声音软糯且充满诱惑,让刘盈脸上的笑容变得渐渐邪恶了起来。
毕竟相比于卢虞的青涩稚嫩,许负的狡黠灵动,臧儿的逆来顺受,还是窦漪房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卧房的性格更附合刘盈那种闷骚的秉性。
黄老之学,果然很有滋味啊……刘盈嘴角微扬,甩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给昂着头满脸促狭的许负,以及低着头,但始终偷眼打量着他的臧儿。
做皇帝,最重要的是公平……
许负扭着纤细的腰肢追上窦漪房,小声说道:“如此,你可满意了?”
窦漪房点点头:“你不也是?”
没等许负回答,从另一边凑过来的刘乐搂着窦漪房的手臂,探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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