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繁盛。今有二十万之众,可谓燕国之从无有之大军。
慕容儁还是犹疑,说道:“今我燕国先王新丧,诸事未定,群情不附,国中不闻,当从长计议。”
众臣狐疑不绝,只见记室参军封裕说道:“我王素仁德,有心怀天下苍生之念,息兵止干戈,臣拜谢我王。”
“封参军之言甚为有理。孤为燕国计,当从长计议,退朝。”
众臣跪拜。
大朝退下,封弈叫住同族子弟封裕道:“今我燕国南下天下之大好时机,岂能白白错过。”
封裕倒是神色如常,说道:“侄儿恭喜封相荣封五材将军。世叔错怪我了,人主称孤道寡,封相为燕国计当不必讳言。然今主上新立,自当立威,倘若被臣下裹挟,顺从众意,虽有功业,其心不悦,自古君心不可测,封相虽有先王托孤之情,然亦如临深渊,世侄切为叔叔计。”
“世侄,所言甚是有理,我在局中不知”
“封相也不必自责,燕国之中看出天下之势者非为我等大臣,王公子弟之中必有远略者,我等静观其变。”
封弈想了一会儿,两人会心一笑。
邺宫椒房殿内
此时冠军大将军姚弋仲在女官的带领下,往石虎寝宫而去。
恰在这时,燕王石斌正从殿内出来,看到姚弋仲,只向他行礼。
石斌语气甚为恭敬,言道:“想不到,贼势至此,我赵国安危皆要托付姚公了。”
姚弋仲却是激愤,只怒斥道:“哼,汝等皇家子内斗,才惹得贼人有机可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女官闻听此言,只厉声说道:“姚弋仲大但,竟敢对燕王无礼。”
“休得多言,姚公所言,却是真切。”石斌转头怒斥女官,随即换成更为恭敬的神色对姚弋仲说道,“兄弟阋墙方才使贼人势大,孤已谏言父皇,欲使姚公为总领平乱事宜,如此,我大军乃安。”
姚弋仲闻听此言,大笑道:“哈哈,燕王却是恭敬过来头,也不知几番真假?”
“姚公这是何意?”
“也罢,因梁犊之乱势大,陛下传召唤我入邺,吾引八千部卒自入城以来,有司只供给餐食,酒酪只言未提召见之事。吾心中愤懑故而在燕王殿下前抱怨几句,万望恕罪。”
“原是这样,”燕王赶紧拉着姚弋仲的手说道,“陛下圣体久病不愈,原是想速速召见的姚公,此种误会,孤替父皇向姚公赔罪了。”说着,石斌只躬身,向姚弋仲鞠躬赔礼。
姚弋仲受宠若惊,“哪里哪里,吾世受陛下恩惠,只要我赵国君臣上下一心,不被小人从旁挑唆,我君臣无间,国事当可转圜。”
石斌听出姚弋仲话里有话,然此间不便挑阴,便义正言辞说道:“姚公之言亦是孤之所思,诚然,吾已谏言父皇,集合我赵国各族部卒精锐,尽起良将如:蒲洪、段勤、刘宁、王鸾,哦,还有养孙石闵,我赵国大军如罗网,定能一举灭梁犊。”
燕王见姚弋仲却是平静,趁势侧脸上前,言道:“父皇垂青于我,这次命我统御全军,此种事千头万绪,孤还需向姚公讨教一二。”
姚弋仲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只盯着燕王许久,说道:“我燕国有燕王此等皇子,何愁内乱不能平,可老臣听说,陛下已立石世。燕王如此公忠体国,老臣甚是感佩啊。”
石斌却是平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平梁犊,亦是姚公之愿,其他事,待平乱之后再议。将军可不要惜力啊,吾必当有厚报。”
此时内廷女官匆忙出来,唤道:“冠军将军,陛下传召,速速进去。”
石斌只向他一拱手,“姚公,你我大军出发之日再会,告辞。”便往殿外而去。
“我赵国患诸子争斗久矣,如今大敌当前,万望燕王……”
燕王停下脚步,回身说道:“姚公,孰轻孰重,孤心中自有数,我石氏江山亦当仰赖汝等。姚公保重。”
此时殿门外传来一宦者特有的尖利之声,“燕王,陛下知燕王久居边地,今幸得回都,父子情深意切,特命老奴备下接风宴,望燕王赏脸一晤。”
燕王转头,“原来是杨环啊。”
杨环堆笑道:“老奴幸得燕王提携,今幸得燕王理当多为周旋。”
“既如此,有劳杨总管了。”
“宦寺当道,国之将危。”姚弋仲摇摇头,和燕王告别。
外臣不入后宫,乃古制。要不是因为赵帝石虎病重,这姚弋仲也是不会进入这邺城皇宫的内廷。
世人皆知这邺城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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