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的九营兵马调往云南、贵州、广西。”
“杨文岳的六营兵马调往广东,孙传庭的十营兵马调往陕西,吴阿衡的四营兵马调往江西………”
朱由检的一席话,瞬间就将十七万六千余兵马调往了全国各地,这么一来、辽东便只剩下了上直的四骑卫、三步卫,以及大宁三卫和三十四营了。
如果上直的七卫兵马也撤走,辽东便还有三卫三十四营,接近十二万人。
反观老奴那边,八旗男丁被斩杀三万人,剩下六七万男丁,其中还有一两万是十五岁以下的少年,能用的就是三四万人。
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明军从万历四十六年到崇祯十七年,二十六年的时间里,消灭的后金数量也不过就在两万到三万之间。
三四万建虏加只剩下一万多的汉奸,两万左右的蒙古人,实际兵马只剩下六七万人了。
这还不算上大战之后重伤而死的人,如果算上的话,或许连七万人都没有。
这数量听着很多,但如果努尔哈赤要出兵,那在必须留下最少三万的防守军队,可以出动的人只有四万。
四万人里,真虏只可能有两万,因为努尔哈赤不会放心把老巢拿给汉军和北虏来守。
战力的下滑,让努尔哈赤不可能再来找明军麻烦,最少五年内不行。
五年的时间,足够朱由检对大明从卫所到税制进行变法了。
“呼……”
呼出一口浊气,朱由检心中的急促感被削弱了不少,现在他就只需要针对各地卫所出手就可以了。
“复辽之战应该还需要一个月就能结束,告诉熊廷弼,恢复长城外的石堡,对每个石堡进行驻兵,要把危险抵御在长城以北的地方。”
“三十四辽营,只需要留十个在长城内部维稳就足够。”
朱由检开口,而陆文昭也作揖应下。
“行了、你们下去吧……”朱由检摆手,而陆文昭也带着孙守法他们退了下去。
至于朱由检则是算了一下裁撤卫所的事情,五十八个营南下,布控一京十省,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实际上比起卫所的裁撤,朱由检更在意的还是魏忠贤那厮。
一想到魏忠贤被推上了台,朱由检脸上就挂上了一丝笑意:
“魏大伴,你可得加把劲啊……”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呈秀你这个阉狗!”
正当朱由检在想着魏忠贤会怎么玩的时候,应天府南京城内却遭了灾祸。
三日前崔呈秀接到了圣旨,随后便以按察使和都御史的身份开始着手调查盐课和茶课的事情。
三天时间、南京六部大小三千多官员中,四百余人被应天南镇抚司留守千户所缉拿,其中户部、吏部遭到抓捕的人最多。
户部衙门内,一名年近四旬,身材有些壮硕,身着正三品服饰的官员走出,看着被押送的官员,他看似面无表情,却能让人觉得他此刻正在发笑。
“崔呈秀!你这个阉狗!”
被押到户部门口,并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的大小三十余名户部官员破口大骂,而崔呈秀则是眉头一皱。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一名锦衣卫走了出来,出现之人也是和魏忠贤关系匪浅的南镇抚司指挥佥事杨寰。
“身为罪犯,还出言侮辱朝廷命官,掌嘴!”
杨寰微抬下颌,一言呵斥而出,随即应天府的锦衣卫们从腰上抓起木板,对着还在犬吠的户部文臣嘴部直接打了下去!
“啪!”
声音清脆,只是一击、大部分文臣便捂着嘴巴匍匐到了地上,指缝间流出鲜血。
更有甚者,只是一击便被打掉了数颗牙齿。
这一幕、让跟着锦衣卫走出来,皱眉围观的户部官员们紧皱眉头,而一些没有罪名的人也指着杨寰和崔呈秀呵斥道:
“杨寰!崔呈秀!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正七品以上的官员,未经大理寺和刑部会审,你们凭什么动用私刑?!”
“嗯?”听到有人骂自己,杨寰当即凶戾的看向了那人,而他们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壮着胆没有后退。
“呵呵……”这时、崔呈秀笑了出来,并说道:
“这些人克扣南直隶徐邳一带的修葺黄河钱粮,又拒捕,刚才不过是让他们安心和吾前往镇抚司的手段罢了。”
“再说了……”
“不管再怎么说,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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