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皇帝根本就没跟他商量,就一脚把他踹进漩涡了。
逼着他,守住北孔,守住辽东。
完成他心中的伟业。
皇帝和太宗皇帝何其像啊,太宗皇帝为了伟业,谁都不顾。
“若退了,老夫不是被戳脊梁骨了,而是被评为千古第一大奸臣!老夫满门抄斩!”胡濙眼泪都流出来了。
宝宝心里苦啊。
陛下更狠的是,拿胡豅去制衡于谦!
有你这样的皇帝吗!
胡豅是个什么玩意儿?赐他天子剑,他敢把天捅出个窟窿!
皇帝偏偏赐了,还赐他王命旗牌!
那东西是轻易赐的嘛!都是赐给总兵、总督、钦差的便宜行事的特权啊!
于谦都没赐下!
偏偏赐给胡豅,皇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告诉胡豅,万一于谦有不臣之心,你直接用天子剑杀他!
那个蠢孩子,回来给他爹显摆,他爹心惊肉跳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谦,于太保,连皇帝都怕的存在,却把王命旗牌赐给你,让你去捅于谦。
你小子,却真敢捅啊!
于康、胡豅,两个愣头青,再配合一个叫齐卓的太监,那个太监蔫坏蔫坏的,这俩小子,早晚联手把于谦送上黄泉路。
皇帝最高明的是,先拿山东,给两个孩子练练手,涨涨杀气,别怕杀人。
等去了辽东,还有李贤、商辂联手呢,先杀他俩,再杀于谦。
升级也得有个过程不是。
胡濙心里苦啊。
皇帝一招连着一招,不让他消停啊!
他这辈子最注重养生,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这段日子,他茶饭不思,夜里睡不着觉,本来只是头发白,如今毛都白了!
至于北孔,爱不死不死吧,老夫管不了了。
什么身后名啊,能活到安乐死,就知足了。
这皇帝,太损。
“老太傅,您这……”俞山不解。
“把事商量完,老夫便回官邸了。”
“外面什么事,跟咱们没关系,不能管,也不该管。”
“当务之急,就是于太保率兵出京的大事,把钱粮都计算齐全了,这是咱们的任务。”
“都忙吧,别说废话了。”
胡濙真累了。
……
勤政殿。
“内阁有什么动静?”朱祁钰问许感。
“回皇爷的话,内阁风平浪静。”
许感将内阁里面的对话,全都呈上来。
朱祁钰嘴角翘起。
胡濙这是给朕听呢,倒是苦了当父亲的心啊。
“告诉胡豅,别让他爹担心,他爹岁数大了,天天为了朝堂奔波,不容易,让他体谅些亲爹。”朱祁钰叮嘱一句。
“奴婢这就去!”费宠躬身道。
“让方瑛带着兵丁,驻入原京营的营盘里。”
于谦带走的京营,不会回来了。
朱祁钰看着十个字的贴黄,舒服多了。
那些事无巨细的小事,他没工夫处理。
又必须要看,哪里处置得不对,直接把贴黄的人叫过来骂他一顿,打回去重新处置。
“把耿九畴宣来。”
耿九畴回到家里,找了很多郎中瞧病,肠胃坏了,要喝药慢慢调理。
闻听皇帝宣他觐见,马不停蹄的入宫。
“苦了你了。”
朱祁钰看他面色发白,给他赐座。
“为陛下做事,微臣不敢叫苦。”耿九畴很会说话。
“迁居北孔,你有大功!”
朱祁钰苦笑道:“孔弘绪是孔圣人的子孙呀,朕也不敢动手打他,只能杀鸡儆猴,所以拿你做筏。”
“迁居了北孔,辽东势必不会丢掉了!”
“耿九畴,朕知道你心中不解,朕为何对辽东心心念念。”
“因为朕做了一个梦,梦里辽东女真崛起壮大,推翻了大明,建立了新的王朝。”
“所以,朕一定要把辽东攥在手里。”
耿九畴满脸不解:“陛下,梦境罢了,当不得真的,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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