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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瑄憨笑:“暂时还无,说明为师做的事情还少,诸位,为师的理,不在心,而在于物!”
他是心学大家,虽维护朱熹理学,但又与朱熹的理,有所不同,他认为的“复性”,就是要按理视、听、言、动。
这是对朱熹的理学,进行完善和丰富。
却迟迟没有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理”,这“理”,也许就在脚下!
想着想着,他激动地站起来。
“老师,您的餐食还未吃完呢!”张鼎站起来道。
薛瑄打个哈哈,太医制定的膳食肯定不好吃,难以下咽,他趁机不吃。
张鼎却不打算放过他:“老师,这是太医为您制定的膳食,为您身体着想,又是陛下的一番心意,您岂能辜负?”
“咳咳,为师要喝口茶,容后再吃。”薛瑄找个借口。
张鼎却放下筷子,快跑出去,端了茶水进来:“请老师慢用。”
薛瑄脸色发苦,用筷子夹了条青菜放进嘴里。
这种水煮菜,实在难以下咽。
他喜欢吃羊肉,太医认为他油腻伤胃,才患上疾病,让他多吃当季时蔬,少吃肉类,而广西天气炎热,他更应该戒食油腻。
用了太医的药膳方子,他人瘦了一圈,但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
边镛看着有趣,堂堂理学宗师,在餐食方面却被学生管得死死的,着实有意思。
薛瑄也不恼怒,闷着头把饭菜吃光,接受学生们监督。
而学生们对薛瑄极为崇敬,因为皇帝专门派太医为薛瑄调养身体,连带着他们都不骂皇帝了,开始说些皇帝的好处来。
下午薛瑄又奔波于各衙门之中。
新移民,在桂林府安置较少,因为桂林府汉化比较良好。
多要安置在浔州府和武鸣府、廉州府。
武鸣府,是原思恩府和田州合并后的新名字。
浔州府得到原梧州府郁林州西部土地,得以扩张,这些地方适合安置新移民。
晚间时候,薛瑄招边镛问话,并考校边镛的经义,对边镛十分满意。
闻听边镛拜师年富,颇有几分失望。
他开办学宫,自然希望学习他学说的学生越多越好。
因为安南雨季尚未过去。
边镛被薛瑄征召,去浔州府安置新移民。
这也是边镛第一次参与实际政务。
而七月的南直隶。
天气酷热,人心冰寒。
王竑斩杀重臣程通、程宪等人,杀得南直隶人心瑟瑟。
南直隶官员向中枢申诉。
而中枢却传来圣旨,王竑非但无罪,反而将程通、程宪等人打入九幽,其族流放广西。
尹家被朝堂下旨重责,直系诛杀,旁系流放至琼州府。
可谓是十分凄惨。
王竑做事,更加肆无忌惮了。
南直隶士族多如牛毛,权贵多如狗,就算是顶级豪门,那也是数不胜数。
然而,王竑却先拿江宁李氏开刀。
这李氏先祖能追溯到陇西李,而在明朝,就出过四个进士,当代进士李元忠,在南京担任刑部右侍郎。
李氏在江宁,乐善好施,名声极好,但江宁的土地却都挂在李氏名下,他家的佃户多如牛毛。
李氏但当家的是李元忠的弟弟,李元义。
此刻,李元义跪在地上厉喝:“钦差大人,您要将我李氏赶尽杀绝吗?要将南直隶士绅都置于死地吗?”
“李元义,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王竑冷笑。
他兄长李元忠供述,他家参与海贸,并愿意缴纳认罪银二十四万两。
偏偏,王竑还不放过他家。
“我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大人出尔反尔,难道还是我李家的错吗?”
在李元义眼中,李家是被王竑杀鸡儆猴,盖因李家在中枢没有根基,所以被提出来杀头。
为的是震慑其他家族,收缴更多的认罪银。
王竑就是皇帝派来南直隶的敛财工具,这等皇帝,哪里还得到天下人的敬重呢?
“哼!”
王竑冷哼一声:“正统三年,你家支脉打死佃户一案,最终不了了之。”
“正统七年,大铜山贼寇造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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