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在万国城。
“陈大使,您看那个人,他也是明人?”骆石永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头发剪短了,绾在礼帽里,还拿着文明杖。
文明杖发明出来,不是用来扒拉屎的吗?
这人戴着白手套拿着文明杖,在广州街头装比。
“那是景泰装,是陛下有一日上早朝时候穿出来的,便风靡天下,只是那手中的棍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俞经苦笑:“中枢不禁奇装异服,有人忘了祖宗,把头发剃了也有可能吧?”
真正让人讶异的是此人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了头发是不孝。
皇帝确实穿着西装,却没有剃头发,也只穿过一次,皇帝确实有异装癖,偶尔就会穿几件怪异服装,民间效仿者极多。
逛街的女子很多,有人会戴面巾,这种多是未出嫁的女子。
出嫁的倒是大方一些。
过往还有僧人、道士、喇嘛,他们几乎低着头走,免得看到女人,影响道心,主要是太勾人了。
真正热闹的是勾栏瓦舍里,各种娱乐项目,应有尽有。
耍传统戏法,耍猴的,说相声的,唱戏的,说书的,弹钢琴的玩乐器的,唱歌的。
还有女子穿着朝鲜服装厂服装走秀的,还有招揽客人青楼的,青楼窗户推开,露出来自天下万国的面庞,千娇百艳。
“这里最热闹的是晚上。”俞经笑道。
“晚上?”骆石永表示不解。
“广州城是不夜城,玩到天亮并不奇怪。”
俞经解释道:“在广州,只要有钱,什么都有。”
“你们往角落里面看,那是一家家小赌档。”
一听赌档,陈嘉猷眉毛竖起。
“这种开在明面上的赌档是合法的,里面多是娱乐性质的麻将、扑克、纸牌之类,赌资不能超过五毛钱。”
“虽是赌档,其实就是休闲场所。”
“景泰十九年,中枢严令,严格限制赌资,这种休闲场所改为麻将馆、棋牌室等娱乐场所,严禁赌博。”
“景泰二十年,从南面传来乌香,有人吸食乌香,中枢实行严格禁毒法令,严令天下汉人,不许吸食独品,包括乌香、寒食散等物,一概上瘾性产品,都不许使用。”
“所以你们看到的,都是合法的,你们要是想玩,都可以去玩。”
一听是严格控制赌资的娱乐项目,陈嘉猷顿时松了口气:“这些地方可否借贷?”
“决不许,只有银行才有借贷的权力,其他地方一概没有,此事在每一座城市、乡村都有石碑记载。”
俞经忽然停下,提醒道:“前面女子比较多,任何人不许无礼直视。”
这是提醒那些印度人。
印度人表示不服,我就看咋的?
前面是一个很长的长廊,长廊上标注着演出信息,门口则有很多年轻女孩,在门口卖票,邀请过往旅客进去观看演出。
印度人都看傻了,怎么多水灵女孩?
有个女子注视到这种眼光,顿觉恶心,快步走过来,对着俞经行了一礼。
俞经立刻道:“姑娘,在下今日不去看演出。”
“这位先生,您的侍从盯着我们演员看,这是犯法的,我们是可以报官的。”
俞经又懵了,告诉你们别看了,你们有病吧?
陈嘉猷也觉得很没面子。
现在的戏子,可不是原来人人可欺的了,皇帝赐名文艺工作者,不许民间搞歧视。
尤其女子保护法实行后,恨不得把天下女子捧上天。
主要原因,教坊司正规化后,很多戏子都在军中负责教化过夷民,都是有功的。
所以皇帝高看文艺工作者。
他们也把景泰帝当做这行的祖师爷。
千万别小瞧这些搞演出的,他们有很强大的关系网,很多达官显贵都是他们的粉丝。
而且,他们都在军中表演过,很多军官转业后,都在地方为吏,这些军官是承他们人情的。
“这位姑娘,他们是印度新来的。”
“本官是番禺县丞,这位是出使印度的陈嘉猷陈大使。”
“我们要入京拜见陛下的,还请您宽宥他们无礼。”
俞经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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