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问:“令君,既然是故意假装士卒疲惫懈怠、水土不服才不得不歇息,那不如每日继续在营中外松内紧、设置警戒。
万一雍闿狂妄到敢欺我军懈怠,主动派兵出城劫营,我们也好趁势反杀!”
诸葛亮立刻阻止了张任的因小失大:“诶!不可自作主张!就算雍闿派兵趁夜出城劫营,他能派出多少人来?
我们就算设伏围歼了这支人马,也不能顺势夺下滇池县,说不定还会吓得雍闿将来不敢出战,即使士燮到了他也不敢出。还有可能让士燮的兵马也半路得到消息,从而畏惧不前。
所以,外营就彻底放松就好,内营仔细戒备。要是雍闿真来劫营,让他得手破坏一座外营,乱兵只要收拢回第二道内营,就算给你们计功。”
张任闻言,很是郁闷,但仔细一想,也承认令君所言才是对的,自己那点自作主张,很有可能吓跑了大鱼,也就严格照着执行了。
于是,从除夕夜到正月初五,汉军各营大大降低了备战烈度,每天花在伐木砍竹子和打造攻城武器上的时间和劳力,也大大减少。
过完年才打造出一批飞梯和壕桥、撞木,而云梯车还没影呢,葛公车就更别说了。
正月初六到初八,士卒的劳作强度才稍有恢复,毕竟是军旅之中,诸葛亮也不可能真让士兵们过年过到正月十五上元节的,那样就演得太假了。
汉军的这一系列松懈举动,最初几天并没有被雍闿及时注意到。但过了正月初五后,饶是雍闿反应慢,还是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毕竟诸葛亮没有完全包围滇池县,哪怕到了正月初五,也还留着南城门可以让雍闿的斥候出入,只是断绝了雍闿和北方领土联络的通路。
所以,雍闿靠着从南城门出入的斥候,每日尽量哨探,终于还是发现了“汉军因为过年而歇息懈怠”这一重要军情。
确认这一点后,雍闿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子侄,还有孟获等前来助战的蛮王,还有鄂焕等部将。
简单商议了几句后,雍闿就非常乾纲独断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我欲趁敌军松懈,趁夜派出死士,缒城而出劫营,诸位以为如何?”
部将和助战的各部蛮王、夷帅对此面面相觑,饶是这些人都比较莽,但还是有人指出:
“诸葛亮何等样人?普天之下,从未听说过有能让诸葛亮中计失算之人。我军想到要趁敌不备劫营,诸葛亮岂能想不到?说不定这是敌军外松内紧,实则在营中暗藏伏兵,等我们上钩呢。”
但雍闿觉得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最终猛然一拍桌子:“尔等如此怯懦,难道靠熬就能熬退诸葛亮了?我军连败,已经被诸葛亮杀到跟前、围城的刀尖都抵到咱嗓子眼了。
眼下诸葛亮锐气正盛,我军上下惶恐,不能齐心。正需要一场小胜凝聚人心,挫败汉军锐气!我意已决,你们担心有埋伏,大不了少派点人试试就是!
我就出一千精锐,也不开城门,直接用绳索摸黑缒下城去,劫几营就走,能捞多少战果就捞多少,遇到硬敌就撤。就算失手,也折损不了多少,更不至于连累守城的主力。”
诸部将和蛮王夷帅一听主公有设置“止损线”,就算中计了也不至于让损失扩大化到无法控制,而且雍闿都说了用他自己的嫡系部队精锐去做这事儿,众人也就没再反对。
雍闿力排众议成功,威望也稍稍回升了一些,想必下次再有决策,敢反对或质疑他的声音,也会因此变小一些吧。
……
雍闿决策之后,当晚果然就派出了一千精锐蛮兵,由部将鄂焕率领,用绳索缒城而出摸黑劫营。
这些精锐从城西北角而出,稍作集结后就直摸离得最近的汉军外围营地。
鄂焕摸到近前时,还能隐约听到汉军外营中有声音嘈杂,似还有饮酒吃肉的动静,军纪想来散漫。
虽然没赶上敌军全部熟睡的点,可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劫营时机了。敌军作息混乱,各自有事,发出的嘈杂也能掩盖一部分奇袭部队接近时的动静。
鄂焕尽量悄咪咪摸到最近,直到被汉军发现、汉军已经开始仓促放箭抵御,他才大喝一声,挥刀一招,带着上千勇士冲了上去。
上千精锐蛮兵突然杀来,这座外营内的汉军果然猝不及防,很快就混乱崩溃,往后方逃散。
鄂焕杀进敌营,就四处放火,烧了不少辎重车杖、帐篷栅栏,还有些半成品的攻城武器,制造了很大的混乱。
只可惜汉军溃逃得比较干脆,鄂焕倒是没杀到多少人。
他破了这片营区后,又往左右蔓延掩杀,但左右营地的敌军似乎也发现了异常,都往更后方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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