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门三位弟子正在侧院相候,三位可以过去认识一二。”
便有一位清仪弟子过来,领着三人到左侧院中。晏可际是第一次到水神庙左侧院来,水神庙的的侧院可以租住,这是晏可际所知道的。但这个侧院如此之大,却是他所不知的。晏可际甚至怀疑水神庙的正院是不是比这还稍小一些,院子里栽着四株桂树,现下已过了盛放之时,略留下些残花微香,但厚密的绿叶仍显出这桂树的蓬勃生机。
他们从侧门进来时,只有一位年纪颇轻的弟子,院中静悄悄的,大概大多数弟子都去正院那边迎接望苍候去了,只留下了这个小弟子。那个小弟子继续把他们迎到左厢房坐下,不过片刻,便有人进来,是晏可际刚刚在酒肆上见过的杜卉。
杜卉从自己腰上摘下知武牌递给三人,三人也同样把知武牌递给杜卉。这算是游侠首次正式见面的礼节,唤作交武。
一道盟仅要求知武牌要有“知武”二字,并用异材制成,其他则无甚规定。但门派一般会让知武牌能对弟子有些帮助,如云亭门的知武牌继蓄有本门高深真气。
而清仪派的知武牌也算极有特色,它是木制的。按照当时大师兄的教导,清仪派位于濡水口外的七岛之上,而初阳木正是七岛特产。这块知武牌也散发着一股初春树林特有的香气。初阳门的作用与云亭门的云玉大不相同,其内里异种真气充沛,不容外气进入。但这异材用于疗伤则有奇效,据说只要用它靠近伤口,便能止住伤口恶化,佩于身上,则其他异种真气也难以侵入。
知武牌修饰得也极美,与大部分知武以楷体写就不同,它的知武二字是以虞篆写成。其余地方则雕刻着落花流水汶,这与除了知武二字就大片片空白的云亭门也大为不同。当然这持有人也颇不平常,在杜卉名字之上,不是知武人,而是上庶长。
三人见此,便又重新起来行礼,倒是杜卉回道:“不必在意,清仪派不讲究这些。”
这话虽颇为客气,但卢见三人听话,都是一副不安神色。
杜卉在卢见的对面坐下,道:“卢校尉与晏校尉乃是贞国公的高徒,自不必说。但不知这位纪姑娘为何会一并前来?”
“我们这趟南下凶险颇多,南军出征在即,不能轻易调动武毅。这位纪姑娘颇有些武艺,便被一并调过来了。此次又要护送傅氏女,纪姑娘也方便些。她是纪纯公的女儿,无论武艺还是忠义,都是信得过。”
“若是融雪剑的女儿,倒是有幸。我接下来便开门见山,南军应该知道清仪派在南然有弟子吧。”
“应对元南总领军府不仅知道此事,这批在南然的清仪弟子大略而言,有三类,其一,是武成七年以后,随着然军败退到南然的清仪派弟子,这批人,应该是蓝广天之后带过去的。其二,是武成九年后,因担忧怀徽太子案株连而避逃到南然的清仪弟子。其三,是南然清仪派在元南教出的异姓子弟。”
杜卉轻轻笑了笑:“作为一个非清仪弟子,卢校尉了解得已经不差了。正如卢校尉所说,第一批到元方的清仪弟子,是蓝公之后。蓝公生前著有一批清仪武典,但却被这些人窃走,我门欲要从他们手中夺回这批武典,这也能顺应朝廷南征之举。所以,冯使君也支持我们来此。”
卢见脸色闪过一丝不快,但仍道:“冯使君?是那位衡南宣徽使,煌州刺史?”
“正是这位冯使君,所以卢校尉,晏校尉不必担疑心我等忠贞。”
话是这么说,但晏可际想不说六师兄,就连自己都很难对清仪派这些人完全放心。
卢见回道:“岂敢,我去南然时,便多有清仪弟子帮扶。只是我还有些疑惑,望杜姑娘能解答一二。其一,清仪派过去派弟子去南然,大多是春夏之时乘船南下,这次为何要借道元北?其二,清仪派派去南然的弟子多是外姓弟子,杜姑娘是个女子,又是四大家,更是我赵烈公的遗孀,为何清仪派要派你来此?”
“其一,是有传言说《三功相生论》在沐州,沐州乃是南然兵马重镇,若是想去往此处,颇为麻烦,现下已经入冬,再乘船过去,恐怕时间不及,其二,正是因为有这些原因,才是我来,因为清仪派相信凭我的身份能说服南军的协助。”
卢见笑了笑:“上庶长可不坦率,这下我等要相助,可是难得很。”
“足下会帮我们的。”这是一位女子的声音,但她头发却梳成男子的发髻,鹅蛋脸上有着一双晶莹澄澈的杏眼,左眼下有着一枚小小的泪痣,身量约莫六尺五寸。她掀开帘子,从右边的书房走了出来。
晏可际看到这姑娘心中一动,但旋即一惊,自己刚刚竟未感到此人尚在。
对于内功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武人,是能感知到一屋之内,是否有人尚在。但晏可际对此人却毫无感应,只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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