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收敛了气息,而能做到这,又证明了她内功必然不凡。思来想去,这人应当就是傅知乐的妹妹了。
“不知姑娘是何人氏?”卢见起身问道。
那姑娘对着三人行了一礼,然后道:“我姓蓝,名叫……”
“不,你姓傅。”
被六师兄戳穿谎言的姑娘也没露出什么窘态,只是微微一笑,看起来颇为可爱:“好了,我姓傅,名叫远舟。”
“不,你叫思晴。”
“那卢校尉何不帮我说完。”那女孩嗔道。
“姑娘可以继续,我只是略加补充,你如果愿意,我们还可以叫你蓝远舟。”
“为何卢校尉会知道师妹的名字。”杜卉问道。
卢见笑了笑:“知乐兄已经说了。”
说完这话,卢见便取出了自己的知武牌,道:“还是先按礼相见吧。”
那姑娘也把知武牌递给了他们,这块知武牌与刚刚那位杜姑娘的别无二致,只是这块知武牌用的初阳木似乎更好些,晏可际像是能感觉这块知武牌迫不及待地想生发出些什么,恍如初春沃野一般。
卢见道:“相见已毕,大家还是更坦诚些吧。我等奉南军之令,会引导护送诸位到沐中的。但诸位也要信得过我们才是。”
傅思晴也收起自己调皮的面容,转而严肃起来:“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贞国公有一位孩子死在了南然的刺杀。”
卢见立时反驳道:“其一,我五师兄现下只是失踪,生死未卜,其二,就算死,也未必是南然的刺杀。这些事情与清仪派南下沐中关系不大。”
虽然这么说,毕竟已经这么些时候了,云亭门师兄弟只是不愿明说,内里都知道五哥生还可能已经不大。
“那这算我了解不周,”傅思晴干脆地承认下来,接着说道:“但若是我确实知道一些你们师兄事情的线索,能说关系不大吗?你们称他们为墨鸟门,对不对?”
“正是如此。”
“这不对。”这姑娘对于能够把六师兄反驳回去,显得颇为兴奋,“他们是鸦青门。”
鸦青门,这名字对于晏可际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纪嗣音突然说道:“那个诸门嫡长,武学正宗的鸦青门?可这一门派不是在九又三五八年因意图谋反,被宁国公剿灭了吗?”
“鸦青门,有趣,着实有趣。还有说法说这个门派参与刺杀了怀徽太子。”卢见突然转头对晏可际道:“而且,他们能刺杀成功,好像还是因为清仪派的包庇。”
晏可际看到杜卉与傅思晴都神情一变,但杜卉是愤恨,而傅思晴却有些哀伤。
卢见道:“杜姑娘,你的师父应是存理公,也就是傅姑娘的父亲吧?这才是你能来此的理由才对。”
杜卉接道:“正是如此,师父在一道盟内是上庶长,在清仪派内应该叫检海使。现下清仪派方领已经年过六十,恐怕不久便要归隐。几位检海使龙争虎斗,师父的要害在于,他与朝廷有些过于亲密了。因怀徽太子遇刺,清仪派被诛杀甚多。亲近朝廷,在门派都有些议论。所以,我和傅师妹当为师父取回蓝公武典,以证明师父忠诚于门派。”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继而是年轻弟子交谈的声音。还没等傅思晴对卢见的话作出回应。便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不过那门内里本就没上锁,故而外面的人只是敲了敲,便直接进来了。
这人是郑由义,他随手便将门锁上了。然后恭敬地向门内诸人行了一礼,然后道:“正院的会面真是无趣透顶,大多年轻弟子都找机会溜回来了,傅师兄也叫我回来。你们五人在说些什么了?啊,对了,我突然想到还没有与两位正式见过面。我姓郑,名由义,字仁叔,清仪派第二十九代弟子。”
说完,他便把自己的知武牌递了过来。晏可际本来以为不过又是一块清仪派的木牌子,但这并不是清仪派的知武牌。这块知武牌虽然因为使用年头颇久,多少有些发黑,但一看便知是异兽之骨所制。这块牌子的正武二字以行体写就,看上去是方家手笔,但晏可际不通书法,不知是何人笔墨。除了知武二字外,两边各刻着四个楷体小字,连起来读是“武有七德,首在禁暴”。正面其余地方刻着水涡汶,北面则刻着水涡汶和一只飞鸟,也许是雁之类的,晏可际认不太出来。
“这似乎不是清仪派的知武牌?”晏可际问道。
郑由义笑着回道:“怎会是清仪派的知武牌呢?这是璐方知武人惯用的一种制式。这骨头是蛟龙骨,用处并不太多,据说能使摧敌真气更厉害些,我倒没这么觉得。”
“原来如此,那你与我六师兄正是同乡呢。我六师兄也是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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