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伍和泰面色当即大变,但他一时踌躇,竟未立刻答话。陈执坐在位上,也不马上问话,只是玩味地盯着伍和泰。
这时郑永宁出来道:“家主今日已经见了景使,实在精力不济,劳烦然使明日前来。”
陈执立刻回道:“伍校尉何等英雄,我要和他所谈之事,事关伍家未来,他如何敢回绝我。”
伍和泰大怒道:“如果我父亲敢呢?”
“你父亲敢不敢,该他回话,你作儿子的,如何敢僭越。”陈执大怒道,“我看这平宁堡内上下不分,忠孝全无。今日,凭你们恐怕拦不住我的路。”
此语说完,陈执便要运起御风真气往伍和泰所在而去。
郑永宁见状立刻上前封住陈执进路,陈执看郑永宁扑来,立刻向上跃起,坐到房梁之上。郑永宁一扑不成,归实已经上前来封住他的进路。
陈执这时向右窗飞去,伍和泰上前阻拦。伍和泰甫一上前,陈执竟又退到屋中。
这时郑永宁已经从屋中跃出,早有军士从院外拿着兵器进来,分给院中伍家游侠。晏可际一时困惑不已,陈执武功当在郑永宁之上,虽然没有刀剑,确实吃亏,但也不至于如此。但此时已经别无他想,只能奋刀剑向前了。
然国四人此时已经并排立在一起,陈执当先而出,竟使掌法接住郑永宁的长戈,若两人同拿兵器,那郑永宁一定是远远不如陈执。此时虽可勉强接住陈执,但已在下风。
亏得两名刚到的伍家游侠左右夹击陈执,才使得战局没有立刻恶化,其他三处战局与这里都是一般模样。
但随着来此处的伍家人愈发增多,然国三人总算被逼进了屋中。屋中更小,自无多少地方供然人闪转腾挪,若如打得久了,这四个然人恐怕只能尽力一跑了之。
但就在此时,却见五人从院外如飞鸟一般跃升到屋顶。晏可际定神一看,发现是张采和其他然国游侠。他们并不单是自己来了,还掳着旁人,其中唯一的大人竟是伍和节,其他的都是些小孩。
见到张采到了,原先还在扭打的游侠们立刻分开了。
伍和泰脸色铁青,晏可际瞬间疑心这些小孩一定是伍家子弟。这时果有仆役冲进院中哭喊,说是小主人不见了之类的,伍和泰大怒,一时竟把那仆役一脚又踹出院外。
陈执倒轻松了起来,竟在屋中主屋中坐下,道:“长公子,这儿姓伍的,却不在我掌中,怕是只有你一人了。现在,你总该让我去见见伍家老爷子了吧?”
伍和泰说不出话来,刀光剑影的小院一时间竟静得如玉台密林一般,令人不安。
这般半响后,还是郑永宁出来说道:“不知然使这是什么意思,掳掠我伍家子弟,并非大国天使所应为。”
“动刀动枪也不是下邦待客之礼,这无非是平叛所不得不为。”陈执悠然答道。
玉中诸人一时怒极,但如今小主人在然使手中,他们就算怒极又能如何?
郑永宁回道:“若如此,烦请然使把二公子,和长公子的长子交还回来,我们自然请老爷子勉力见见然使。”
陈执却笑着说:“郑兄弟不该当游侠,该去作生意,当然玉中人人都会做生意,最善在然景两边买低卖高。但再好的商人,也没法作没本买卖,我可以先放了伍和节,但拿三事来换。其一,带我等去见伍老爷子,其二,伍家今天就得对朝廷命令作出回应,这不是生意,是忠义,其三,这景使最善逃窜,还得劳烦伍家人断他一足,即可。”
郑永宁弃下长戈,拔出长剑,先是在伍和泰前拜了一下,然后便跪在晏可际面前,道:“如今局势,伍家与景国都输了,还望景使体谅。”
晏可际凭借轻功确实有一丝逃出的可能,但他还不打算逃。只是怒道;“我但知道伍家家主如今不理俗事,怎么都该长公子决断,要伤我以断景也好,还是要跟然国斗到底也好,那也该长公子决断。你一个家仆,就算要砍,凭你也配动刀子吗?不怕景国武毅置汝家于万劫不复吗?”
伍家游侠却聚在郑永宁一旁冷漠地看着他,郑永宁只得回道:“我之所作所为,正是为了不让玉中陷入万劫不复,伤了景使,我也知我断无活命之机,全缘伍家重恩,不得以而为之。”
但这时,伍和泰似乎终于记起了自己肚中还有一枚毒药,他走过来拿走郑永宁的长剑,用着颤巍的语气对陈执道:“其他的都未尝不可,唯独伤景使一事,景使是客,我伍家是主,主客之道,我伍和泰还是知道的。”
这时却只归实拱手道:“长公子,就是这条件,我们又不是生意人,并无价钱可讲。”
归实语气还算温和,但张采却不一般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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