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是景国的大臣,你得为景国牟利。玉中百姓如何,伍家保之,伍家不能保,你又能如何?”
晏可际一时绝望,现在只能指望漆左路如果能逐退邬弃碍,便能有余力保住玉中百姓了。
他这话才刚说完,伍和泰便进来,道:“景使勿要惊慌,这定是然使的计划,绝对与景使无关。关于明日之事,不论我父亲如何,皆当继续履行。我伍家愿为大景尽忠,只是伍家子弟,还望景使照顾。”
晏可际觉得伍和泰未免过于托大,他们今日能在石堡中刺杀你父亲,你明日还能做什么,但还是说道:“你放心,只要能杀了然使,你弟弟我一定会带到云亭门,说服我师父收他为徒。”
但师傅已经不收徒弟了,就算拜入云亭门,晏可际怀疑伍和节会成为自己的学生。
但伍和泰却摇了摇头,说:“我伍家兄弟皆愿为朝廷尽忠,只是我的儿子毕竟年幼,还望景使收入云亭门之下。也不必拜入贞国公之下,便是拜在景使之下,我也心满意足。”
晏可际憋笑道:“好,只要伍家决定好了。”
这时又从屋外进来一人,乃是郑永宁,这人是玉中的武艺都教头,如谭弘益等武艺教头按道理,都是他的下属。
他只简单向晏可际行了一礼,便走到伍和泰身旁,耳语几句,那伍和泰神色一变,拱手道:“诸位,刺客捉住了,我得过去看看,景使还是留在此处勿要走动,我马上回来。”
晏可际立刻回道:“何必,我同长公子一道过去。”
这伍和泰却也笑笑,说道:“也好。”
但去到时已经没有活人了,这汉子穿着一身黑衣,面宽耳长,肤色颇白,中等身材。不过晏可际从来没有在然使那里见过这个汉子,他身上只穿了一身素朴的灰衣,除了一把剑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伍和泰问道:“这人是然使的人吗?”
“不是。”郑永宁回道:“恐怕这人是平宁堡内的人,在两三年前就在平宁堡内做事。”
伍和泰怒骂道:“然人真看得起我们,居然派了个游侠来伺候我们伍家两三年,这谋划可真是长远啊。”
郑永宁复回道:“这才令人忧心,我听说伍公明日有些计策,不知长公子如何看待。”
“我父亲虽死了,但那些玉台山豪酋已经带兵到了,我等同心,必能成功。如何能轻改大计?”
但还没等他的豪言放完,便有人上前来报道:“然使来访。”
场上诸人颜色一时齐变。然使到的如此快,简直坐实了他们就是刺杀的主谋。时机如此凑巧,双方又仿佛又势同水火,伍和泰竟然一时呆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见。
郑永宁说道:“长公子,不论如何,今天见或不见,总得给然使个回话。”
但伍和泰依然犹豫不决,竟看着晏可际而没马上给郑永宁回话。
晏可际连忙道:“当然要见,为何不见?今日都督之死,正好当面对质于然使,如有不对,正可立刻拘然使于此,也不违道义。”
这话一出,伍和泰才算下定决心,由仆役领着去见然使。
伍和泰走在前面,晏可际倒是慢了一步,拉住了谭弘益道:“我之大事可以托付给谭兄弟吗?”
谭弘益看晏可际这样颇是吃了一惊,但立即道:“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
“好!劳烦谭兄弟立刻把这儿的事情告诉纪姐姐。我忧心然使来者不善。”谭弘益立刻点了点头,转身自去传递消息。
待到了院子时,正看到陈执在右边客座第一座位上坐着,这儿并不只有他一人,宋修能,归实与邓嘉皆在他身边立着,他们的武器倒是都卸掉了,这让晏可际放心不少。
陈执见他们进来,笑着起身相迎:“我今日听闻伍家家主单独召见景使,又想到昨天遇时在我那儿受了委屈,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今日便要过来看看。”
此话说完,这陈执竟不理伍和泰,向晏可际走去。
晏可际疑心他要试自己功夫,竟后退又行了一礼,说:“劳烦然使挂念,昨日然使肯归还景国子民,在下感激不尽。”
伍和泰已经立在晏可际面前,行礼道:“不知然使到今日到平宁堡除了探望景使,可有旁事?”
陈执终于不再向晏可际前进,转身坐回座上,说:“却也不是单为探望景使来的,只是之前向伍家所说之事。我思来想去,觉得单由长公子来转述,未免让伍校尉误解,也难怪他不肯见我。升官到沐中这等大事,还是得当面说。前些天,我听闻老爷子生病了,不忍叨扰。但今日听闻他已经能见遇时了,便特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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