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昏睡上七八个时辰,吃的倒是不少。”
许叔微抽了抽鼻子,道:“此间有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初嗅来略含清苦,细品倒也有一分温心暖神之意。应该是党参麦冬、防风桂枝……,这是谁开的方子?”
沐妍安略同医术,自得地说道:“这位先生好嗅觉,是我给姐姐开的一方参芪滋补汤。”
“再喝就出事了。”许叔微摇头晃脑,道:“根据你说的病象,不过是孕期反应,没病你给她防什么风寒,岂不是乱弹琴。”
叶青闻言一愣,笑道:“大外甥,你此番可漏了怯啦,这位是儿子的亲娘,刚刚生完不到一年呐。”
“那怎么了?不是如此,岂会有衰弱的症状。”
不一会,两个丫鬟扶着萧曦月出来,她穿着一身绸衣,头缠白巾,果然是病恹恹的。
许叔微告了声罪,两根手指一碰,便道:“恭喜堂舅,夫人她有喜了,大概是两个月。”
在场的人同时一怔,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一般妇人产子之后,最好两年再孕,否则损耗极大。幸亏堂舅这里滋补品极多,正好让外甥调理出几个新方子来,当可保证母子平安。”
许叔微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就连一向和她交好的沐妍安,现在也有些嫉妒了,暗忖道:莫非月姐姐真的藏了什么圣教的秘术...
叶府内喜气洋洋,庆贺叶星回府,萧曦月再次有孕。
后厨内灯火通明,烧制各色菜肴,今夜昭德坊大肆庆贺。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着晚宴,突然进来一个小宦官,笑嘻嘻地对着叶青行了一礼。
“叶少宰,咱家奉官家口谕,来给你传个话。近来多有言官上奏,直言卿家举止失度,颇多推辞而不早朝,怠惰有失大臣之体。明日早朝,不得再旷,钦此。”
叶青心中暗道,这必定是冷静撺弄的,自己避避冯泉风头,他的人是不会把自己弄到朝堂上自找不自在的。
送走了传旨的小内侍,气氛为之一凝,叶星笑道:“小叔身为大臣,确实该勤于政事,何故垂头丧气啊。”
叶青点了点头,道:“说得对。”
晚宴散了之后,叶青漫步到萧曦月的院子,屋内熏着香却开着窗户,萧曦月倚在床头,眯着一双杏眼,像个餍足的猫儿般慵懒。
看见叶青进来,她的眼一睁,随即又闭上了。
“散了?”
叶青嘿嘿一笑,坐到床头,揽过她的香肩,笑道:“辛苦你啦,又给我怀上一个。”
萧曦月横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算我命苦。”
叶青往下一看,在她雪腻的前胸佩戴着海蓝色的价值连城的项链,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叶少宰一下子拿出当家老爷的气势,指挥着丫鬟们伺候洗漱,然后往床上一躺,抱着江南第一艳妇,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大庆殿上,百官齐至。
叶青来得极早,皇帝下了旨意,当臣子的还是要勤快些。
叶青站在一旁打着瞌睡,暗想着昨夜里受用还在哺乳期的曦月的唇舌之利,让人回味无穷。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笑道:“叶少宰,许久不久,愈发的光彩照人了。”
叶青睁眼一看,竟然是一群人簇拥着冷静围了过来,当即恭恭敬敬抱拳笑道:“冷太傅,前番受封检校太傅,下官身体抱恙不在朝中,没能登门庆贺,现在这里陪个罪。好在太傅一向有雅量,定能宽恕则个。”
看他这执礼甚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冯智、王黼一样,是冷静的亲信呢。
冷静难得跟他直接对话,周围的官员无不竖起耳朵,想着听一听两个朝中巨擘在交流些什么。
“叶少宰以文章领袖缙绅,如今各郡县书院,包括建康府的太学里,都有不少士子对少宰推崇备至。书生谈论少宰功绩,诗词歌舞妙笔生花,让人不禁心折,所谓君子群而不党,叶少宰如此光风霁月,自不虑小人诋毁。”
冷静说完,心底冷笑一声,周围的官员也都替叶青捏了一把冷汗。
他聚合了一群溜须拍马的无耻文人,到处宣扬自己的高尚品德,已经成为了官场上的笑谈。
可笑民间百姓迂腐无知,竟然都信以为真,还以为这个年轻状元郎叶少宰,是个道德圣人,下凡辅佐君王的道教神者。
这些事说来荒唐,却可以成为结党的证据,若是隐相冷静发难,着实不好应付。
叶青眼皮一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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