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是虚名,就跟天边的浮云一样,本官也没想到士林中人对我如此抬爱。此事传到陛下耳中,也不过是博君一笑,没有人会当真的。”
冷静笑道:“自然如此,少宰所言分毫不差。”
这时候乔力引着蔡茂出来,百官肃立,一起行礼。
蔡茂扫视一眼,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叶青,捻须一笑。
“叶爱卿,身子可无恙了?”
此言一出,百官无不惊讶,没想到叶青的圣眷如此之隆。
叶青咳嗦两声,虚弱地道:“好了一半了,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官家垂问,微臣脑中顿时一片清明。”
蔡茂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早就知道他是装的,叶青马上说道:“陛下,臣奉命经略交趾,如今克以功成,此番收复西南开疆拓土,诚宜祭祀太庙,告慰历代先帝。臣提议,在堆玉楼前,举行大典。”
冷静一系的人,眼都绿了...
王黼还在半路,怎么就大功告成了?
冷静使了个眼色,一个文臣便出列道:“叶少宰此言差矣,交趾如今战事不断,日夜厮杀,前先将士用命,三军山下血战,如何就大功告成了?”
这绯袍文臣面若冠玉,三缕墨髯,端的是好卖相,正是谏议大夫耿南仲。
叶青脸色一寒,当廷喝问道:“交趾原国王阮氏一门,已经全部启程,随大军前来建康。各地战火平息,只剩下些许抵抗,这还不叫功成?
你如此小觑我等平南之功,莫非也比本官和陛下还要清楚?你可说的出交趾有几个城池,有几十万兵马,有多少战将,你说得出一件,本官就给你赔礼道歉。”
贵霜文臣眼高于顶,哪有人潜心研究各国的局势,西南战事在他们眼中更是无关痛痒。
耿南仲被骂的哑口无言,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叶青得势不饶人,指着他道:“既然你半点也不清楚,却跳出来指手画脚,阻碍本官为陛下举行祭祀太庙的大典,莫非是不愿意见到陛下成此大功,告慰先帝,你存的什么心?”
耿南仲心中惊慌,汗如雨下,这厮使劲给人扣大帽子,每一顶都有可能断送自己的仕途。
冷静恨铁不成钢,出列道:“耿大夫一时口直心快,只是心系西南将士,虽有些急躁冒失,想来并无对陛下不敬之意,叶少宰稍安勿躁。”
蔡茂也笑道:“既然如此,便准叶卿所奏,于八日作重九排当,与民共贺西南大捷。”
百官中,冯智忍不住低头偷笑,前段时间还眼红王黼,现在却只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这个小冯相公冯智,不为建康中人待见,不管是敌是友,都对他大摇其头。
这厮是既无节操,又无本事。什么事情交到他手里,只有办砸的份儿,而且号称专业卖队友,只要能损人利己他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但是架不住他有个好。
周围的官员,可没有冯智的背景和胆量,全都一脸严肃。
不过众人心中都知道,梁隐相这次又跌了份了。
散朝之后,来到宫外,几个关系亲近的文臣凑上前,和叶青寒暄几句。
他已经半个月不见人影了,饶是他的亲腹,等闲也见不到叶少宰的面。
漫步走到宫外,叶青上了马车,陆谦在帘外一敲,低声道:“少宰,交趾公主昨夜住进了郑太师的府上。”
叶青神色一喜,点头道:“知道了,交趾献国在即,一定要保护好交趾公主,有什么消息要及时跟我汇报。”
建康城郊,大相国寺。
钟楼上,叶青一手捏着下巴,一手轻轻敲着棋子,紧盯眼前的牌,拧眉沉吟许久,最后大喝一声:“全押!”
说着将面前的银票一把推了过去,现在的银票可是紧俏的好东西。
在他对面,高衙内一脸错愕,道:“少宰,你可马上要输了,还敢全押?”
贵霜禁赌,你要问为什么这些人还如此痴迷,而且堂而皇之地写书、写词、写诗来炫耀...
但权力会告诉你:贵霜禁止百姓赌博,和我们这些权贵有什么关系?
叶青斜眉笑道:“再烂的牌,只要比对手大一点,就是绝妙的好牌。衙内,我看你手脚失措,明明是心虚,怎么样,还要不要压?”
高柄眼珠一转,道:“少宰,你吓不住我的!”
啪的一声,高柄扔出一张牌,得意地道:“少宰,出牌吧。”
叶青眼神一呆,随机痛心疾首道:“贵霜律法明文规定,禁止关扑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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