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要被人摘了脑袋。”费南応只一句话,便说得其下那年轻真修面色一黯。
可他却还未有闭口不言的意思,只又念道:“歙山堂自我以降,除了那些假丹长老、供奉,怕就只有伯风、仲云二兄弟能与其过过手了。但若他二人不能联手施为,这胜算或也不大。”
“唔”那年轻真修闻声过后目露惊诧。
费伯风、费仲云二人在费家有多受器重,只从他们这两个家生子出身的赐姓子弟,能够被东文宗老视若亲近子侄、赏给向来独属费家嫡脉的《仙卫十三登楼法》修行便可看出。
更莫说,钧天禽从费家颍州族地带来的那营应山军,在其与费南応都不在的时候,印信虎符可都是掌握在这兄弟二人手中的,便连歙山堂中一众假丹丹主都难得沾染。
以这兄弟二人这样的出身,却能在费家登此高位,自是早早便修行至筑基巅峰、占了一个金丹种子的份额。
惜得是二人都已过了百岁,参与不得这次轮战,不然定又要稳妥许多。
是以二人在同辈中的地位自不消赘言,可就这样的人物论及本事,在费南応口中,却都还要稍逊先前那平平无奇的中期修士,这便让那年轻真修颇为费解。
“不服?不信?”
“侄儿不敢,”
“既然不敢,即是有了?”费南応又瞥这族侄一眼,只道:
“某再言一句,近来外客颇多,你们莫要生事。不然若是遭我晓得了,便将你们全遣送去凉西道与那些妖兽抢沙子吃去。那些畜生可识不得你们承袭何脉、门第高低。”
“.侄儿下去之后,定与兄弟叔伯们叮嘱好家主吩咐之事。”
“约莫三日过后,人便齐了。你下去过后,再嘱咐好各家来客,届时天勤宗老会从寒鸦山脉回来遴选校阅,要他们好生准备。”
“侄儿晓得了。”
————
康大宝才将韩宁月遣来侍婢礼送出房间,自己便就与蒋青一并将韩宁月赠来的一张锦帛展开。
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篆字,记录的皆是为此次遴选而来的各家英才。
康大宝一一看过,以他现下的眼光看来,除却他与蒋青的这二十八人之中,就只有下列几人需得多加留意。
“曹显鹿,京畿道黄州蛮鬼宗杂役出身,过后于凉西应募从戎半甲子,得成冰叶筑基,得以录得蛮鬼宗掌门门下,授蛮鬼宗镇宗功法《鬼虎镇狱功》、法体双修。现任应山军佰将,杀伐果断、狠厉非常。”
康大宝将这名字身后那行粗字再看一眼:据闻曹显鹿曾在应山军上次在颍州擒杀散修金丹列子君时候立下战功,不能以等闲筑基视之。
“杨无畏,山南道叶州杨家嫡七子,少习杨家镇族功法《青鳞负山功》,筹备结丹业已十年。半甲子前,曾携杨家一佰练气弟子,结阵与杨家庶脉假丹相斗三日不败。”
康大宝思忖一番:“杨家嫡脉二位上修其下两支直系血裔不堪造就,恁般多年栽培下来,好像也就只出得来两三个筑基,还都在初期境界逡巡不前。是以这杨无畏,也当能算得叶州杨家下一代中顶门立户的人物了。”
“费恩行,歙山堂假丹费东古嫡孙,单灵根修士,一门洪阶上品刀法《苇风三折》已堪圆满。上次费家小比时候,曾经因为不敌康大宝越阶祭出符宝,处罚俸之罪。
而后潜心修行,去岁出关时候,曾受杨家嫡长相邀,与周遭大派门生子弟七人结为盟兄弟。因结盟地方在岙山岭,七人便以岙山七杰自号,以身上本事称量排名高低。
当其时,费恩行力压其中数位经年筑基修士,只比已成假丹的杨家嫡长稍逊一筹,以不足百岁之龄,排在一众金丹子弟之前,于七人中做了二兄。一时之间,倒是也在左近传为了一桩佳话。”
虽然上一回小比时候的胜者是康大宝,不过他却记得那时候费恩行才不过是将要筑基后期。
距离现下才不到二十年,他这修为竟然已经到了筑基巅峰!单灵根修士修行之神速,当真有些令康大宝这类勉强能比拟三灵根修士的杂灵根修士有些嫉妒。
现下看来这费恩行道基虽只得成青叶,但其修行与从前颇被费家高修们普遍看好的费恩华相比,却已快了不少。想来依着费家这一流巨室的底蕴,若想对其好生栽培,将来费恩行也不是必定结不得丹。
除了上述三人之外,还有一人将康大宝眼睛勾了过去。
“秦苏弗,师承云角州散修尹鸿英,二阶下品符师。乾丰四百二十四年辟为云角州司马府典军,连任至今。后聘得韩城岳家嫡女为妻,得授岳家承袭千年的宙阶中品功法《三转寒玉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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