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上面的价格要进行重新讨论,最终双方达成一致。
这一条达成一致后,施约克马上又说道:“与此同时,陈先生应该结束利用‘赈灾’的舆论,挑拨客商抵制我们怡和、太古的船队。”
陈光良纠正的说道:“第一,我没有利用舆论,是真心赈灾;第二,我们也没有挑拨客商,抵制怡和、太古。本身我是以为非常开明的商人,我认为不管是外资和华资,公平竞争,有利于社会进步。”
谁信!
操纵舆论这一块,大家谁不知道陈光良的厉害。
施约克直接说道:“那你们要马上取消这个事情!”
陈光良拒绝道:“不行,我们的人民正在饿肚子,多一份捐赠,就多一份生产的希望。我最多同意,也是在12月开始,我们便结束这个活动。”
三个月,也是捐款不少,环球航运也算是在这两天航线上,彻底站稳脚步。
眼见陈光良坚持,施约克、杜百里也便同意——陈光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笃定陈光良的实力雄厚,就会越加的妥协。
最后,大家又讨价还价一番,只算制定了这两条航线的‘规定’,即将迎来正常的竞争。
结束会议后,施约克私下找到陈光良,提出一个诱人的事情:“陈先生,有没有想做白糖生意,由我们太古洋行将香港的白糖遇到上海的码头,再由你将这些白糖销售?”
说的是走私。
自从南鲸政府实行关税方案后,香港的白糖价格140元,内地的白糖则高达280元,这里面的巨大的利润,让不少人铤而走险。
但,陈光良不在此列,而且万一是施约克给自己的设下陷进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关税对国家非常重要,谁敢打关税注意,宋仔文不收拾他才怪。
陈济棠毕竟是军阀,大量走私不怕;其余一些商人走私,他们本身就是铤而走险。
“不好意思,我没有销售渠道。”
施约克适可而止,不再多言,他也只是试一试而已。
“好”
环球航运的会议室,在广州湾担任负责人的吴浩也赶回来开会。
吴浩汇报道:“本月初,粤省的两条船便已经开赴南洋运输甘蔗,平均一个月可以将运输15000吨的甘蔗(一艘船一趟半),运费是8大洋一吨。保守估计,一个月下来我们能获利6~7万左右。”
这个就是赚钱的生意,只要跑6个月,便是40万大洋左右的利润。
比正常的经营,一年还赚的多。像固定航线这些,甚至都不一定能赚到钱,要根据业务和行情来考虑的。
但这种好事,也不是很容易碰到。
陈光良说道:“粤省方面,还有其它船队接这个?”
吴浩说道:“有的.但据说第一制糖厂早已经开始产出白糖,只是这甘蔗都还没有运到,怕是他们在从香港走私。”
好家伙,机器可能还没有调试好,甘蔗也还没有运到,烟囱还没有冒烟,第一制糖厂已经开始产出白糖。
见鬼了!
当然这个不关陈光良的事情,他又没有参与其中。
如果一个月只从东南亚采购15000吨的甘蔗,实际上只够开工15天,那剩下的15天就停工。
所以,粤省势必还会请本地航运公司运输。
早知道不应该卖掉那艘6000吨的船,不然还能赚更多的运费。
当然,或许人家也不会给那么多份额。
预计,在1932年底,粤省的甘蔗可以供应部分糖厂;到了1933年底,则基本上可以供应七八成的糖厂。
毕竟一截甘蔗可以发2~3根芽,而一根甘蔗又有很多的结节,粤省方面一次性就可以进口几千吨的甘蔗做种苗。
“嗯,今年我们承担第一制糖厂的甘蔗运输,就能积累丰厚的资金实力,明年再正式开辟第三、第四条航线。”
“好的”
第三条、第四条航线也经营了一个多月时间,其实当时感觉还可以,这两条航线业务不少。
当然,既然能运甘蔗,自然优先考虑,毕竟这个更赚钱,还不愁业务。
其实在上个月,陈光良也参与了‘竞价’运送‘美国的小麦和面粉’,提出了一个报价上前。如果能中标,他会调六条船都去运输的。
这可是远洋运输,积累的经验,以及业绩代表、信誉,都是难以估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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