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今天有些工作,要到西威尔的黑帮调查,可以带着你一起。”
佩佩虽然觉得箱子被偷的可能性压根没有,但一想到奎恩刚刚说的顺其自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工作?”
安库亚温和的笑了:“我要去的可是黑帮,有一个强大的圣职者跟在旁边,开心还来不及。”
“也没那么强大啦”佩佩不好意思的挠头,兴冲冲去帮安库亚牵他的陆行鸟车。
“那你俩呢?反正我下山,路过酒馆,可以捎上你,但陆行鸟车后座只能坐两个人”他看向瞬间手足无措的夏黛儿,言外之意就是没地方坐了。
夏黛儿当然可以自己打一辆马车跟过去,但她与安库亚和佩佩都不算熟悉,从小被教育要矜持的大小姐很难将“想一起去”说出口。
这就是阳光形态的夸将军,瞬间搞定。
“那”夏黛儿强颜欢笑的说:“我打算回家,祝你们一切顺利.”
“你不想看调酒么?”
奎恩忽然说道:“其实挤一挤也可以坐,你坐中间就是了.就是不知道布兰森大小姐坐不坐的惯陆行鸟车”
“嗯”
她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可忽然,夏黛儿猛地抬起了头,望向奎恩的目光中光彩几乎要洋溢出来。
“本小姐喜欢陆行鸟.超喜欢的!”
他戴着沉甸甸的王冠,紫色的大氅拖拽在身后,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向前走着。
三千颗无暇的宝石。红宝石,祖母绿,蓝宝石,如满天繁星的碎钻.
一千四百年前,一名猎户在偶尔间挖开了泰晤士河下游的一处山麓,寻到一片早已腐朽的龙墓。他用龙墓中的金银珠宝召集了军队,一路征伐,直至成为不列颠的国王。
猎户用剩下的宝石打造了王冠,世代相传,作为不列颠王权龙授的证明,连帝皇的头冠与之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
而三十五年前,男人曾在这里,看着永恒教宗将这顶冠冕戴在了哥哥头上。
众人高呼万岁,一模一样的声音,不过这次的主角变成了他。
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流淌在断垣残壁间,不列颠的龙血骑士排成两列,站在曾经的王城阴影之下,对他们的国王齐呼万岁。
靴底碾碎沙石,他穿越倒塌的议事厅,满是焦尸的觐见室,黝黑的王座在灰烬中孤零零屹立着,断裂的廊柱阴影交织成网,他沉默的前进。
那场火与血的痕迹没被长达十六年的淹没抹去,当湖水退走时候,繁华与仇恨仿佛还历历在目。
在昨天,这片湖还有半米的水深,甚至晚上还下起了雨。
可到了今早,古老王城的残骸便突兀的重见天日,没有人知道那些水去了哪里,正如没人知道为什么一片湖泊中没有任何生命。
没有鱼类,没有虾蟹,没有任何普通或不普通的生物,甚至连苔藓与水草都没有
除了那些散落在地的锈迹斑斑的武器与铠甲外,时间与湖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终,他走到了曾经的王室后花园。
这座珍奇遍地的人间仙境在一把火后,只剩下了一块大石头。
石头上插着一把剑。
那些所剩无几的水化作血管一样的涓涓细流,沿着石缝,被脊骨般的剑身吸入,如流向世界之渊。
它吸干了一整座湖。
男人面无表情的来到剑前,手握剑柄,试图将它拔起。
渐渐地,另一只手握了上来。
脚也蹬到了石头上。
他再也没有一点国王的样子,紫色大氅像披在一个倔强孩童身上的床单,他在妄想和大地角力,表情逐渐扭曲,可剑巍然不动。
最后,精疲力尽的国王恶狠狠的朝剑身上踢了一脚,又捂着脚痛呼了起来,他狼狈不堪的吼着:
“滚回来!回到我的身体里——”
周围一片死寂,那些骑士与护卫们都不见了,只剩他的声音在残垣断壁中回响。
“亲爱的国王——”
那些回音渐渐交织而成一个新的,却又有些不同的声音:“预言似乎要应验了。”
“潮水已经退去——”他的声音变得阴郁。
“真王即将回归——”他的声音变得开朗。
“那是勇者!那是复仇——”他的声音变得恐惧。
“逃不掉咯,逃不掉咯~”他的声音变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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