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的剑与箫》

第一卷:箫剑吟 第五章 老妪 孤女 残寨(3/5)

细心地往火坑里添了几把干柴,火苗瞬间旺盛起来,映照着屋内每个人的脸庞。存儿与灵儿仿佛久别重逢的挚友,迅速拉近了距离,他们肩并肩坐着,边品尝着简单却暖心的食物,边聊起了天南海北的故事。这简陋的小屋,一时间竟恍若富贵人家的年节之夜,洋溢着浓浓的温情、勃勃的生机与无尽的喜悦……

    然而,欢愉嫌更短,不知不觉间,月牙儿已悄然爬上了屋顶,向世人展示着它柔和而清冷的美。窗外,是深邃幽蓝的夜空,星星点点,正缓缓隐入夜的怀抱,偶尔闪烁,仿佛是夜的精灵,似要催人进入梦乡。

    原来,此地名为童家山寨,是一个被数十户童姓人家世代守护的宁静之地。然而,因为灵儿爹娘的缘故,酿成了全寨人一场生死攸关的浩劫。

    时光回溯至十年前,一个盛夏的夜晚,蔚蓝星空璀璨,但炎炎夏日的热浪似乎还没有退场的意思,山寨的庭院内、蜿蜒的小径旁,人们或坐或立,手中轻摇着蒲扇,企图从这微不足道的风中寻得一丝凉意。但那顽固的暑气,如同无形的牢笼,紧紧束缚着每一寸空间,每一颗渴望安宁的心,任凭人们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驱散,只能无奈地忍受着这份沉闷与煎熬。

    “汪汪!汪汪汪!”狗吠之声愈发凶悍,一阵紧似一阵,划破了夜的寂静。

    蓦地,四围山峦之上,火把如繁星般骤然亮起,马儿的嘶鸣、人的呼喊与激昂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山寨之内,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一片惊惶,乱作一团。

    刹那间,五骑人马犹如天降神兵,自山巅疾驰而下,稳稳立于村口。居中那人,手握一柄丈八长的狼牙槊,沉甸甸的,足足有一百二十斤之重。他面容黝黑,身材魁梧,宛如一座黑铁塔,额头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如同蜿蜒的蚯蚓,左脸颊上则点缀着一颗分外醒目的黑痣,而那黑痣之上,竟还生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黑毛,显得格外突兀,令人望而生畏,心生寒意。

    “各位乡亲,今天我奉咱家主人之命,特来提取童少冲的狗头,以及本属于咱家主人的燕敏妇人……”

    尚未待那黑脸恶汉的话语落音,寨中几道院门便悄无声息地敞了开来,数只凶神恶煞般的大犬循声疾驰至村口,对着那五骑人马狂吠猛扑,一副誓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之态。黑脸恶汉怒不可遏,手中狼牙槊猛然一挥,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一只大犬的颅顶,只听那犬哀嚎一声,颓然倒地,其余的大犬或腿骨断裂,或头颅歪斜,哀嚎着逃窜去了,很快消失无踪。

    “诸位乡亲听仔细了:尔等的山寨,此刻已被我方兵马铁桶般围困,周遭山峦之上,强弓硬弩密布,只待我令下,整个山寨即刻化为熊熊烈焰,无处可逃,无处可藏。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务必交出童少冲的人头和燕敏这个妇人……”

    在黑脸恶汉说话间,一名白衣青年骤然跃马而出,宛如晨曦中掠过的清风,年方弱冠,面容俊逸非凡,手中紧握一柄虎头錾金枪,其声如钟,响彻云霄:“童少冲在此,尔等无须嚷嚷。

    五人目光交织,细细审视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青年才俊。黑脸恶汉不禁摇头,语气中透出一抹惋惜:“可悲可叹,正值青春韶华,却因一时意气,横刀立马,断送了我家主人的一桩美事,也让自己的性命今日凋零于此,实乃世事无常,令人扼腕!”

    “一年前,你家主人西门奎,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更甚者,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财物,轻薄良家女子,其行为之恶劣,令人发指。我一时义愤填膺,出手给了他应有的教训。怎料此獠本性难移,今朝竟胆敢纠集爪牙,前来滋事,其行为之嚣张,实乃世间少有,可恶至极!”白衣青年说道。

    “休要啰嗦!”黑脸恶汉打断了白衣青年的话,语气冷硬如铁,凶光毕露,“今夜,你须得将燕敏妇人交出,且要以颈血自刎,以赎前罪。唯有提着你的项上人头,我方能向我家主人交代。否则,休怪我无情,定让这山寨上下,化为一片焦土,无一幸免!”

    童少冲心中暗忖:与这群匪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疑是对牛弹琴,白费唇舌。唯愿能平息这场风波,即便是舍我一命,亦是在所不惜。只是,夫人新诞下爱女,身子骨弱不禁风,若将她置于虎狼之穴,饱受煎熬,我又怎忍心?如果不交出去,实在愧对寨里人,真是左右为难,心痛如绞!罢了,且先为寨中人争取一线生机,拖延片刻也好。

    念及此处,他忽地心生一计,望向那黑脸恶汉,嘴角勾起一抹激将之意:“哼,想要我项上人头,带走燕敏,那得看你有没有真本事!唯有如此,你才能在这江湖上立下威名。既然你家主子派你前来,想必不是窝囊废吧?

    黑脸恶汉一听这话,胸中那股逞强好胜的烈火噌地一下被点燃。他斜睨着眼,轻蔑地打量起面前这位白面书生来。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怕是只会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吧?寻常人等或许拿他没办法,但我黑魔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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