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了句:
“还行!”
听这话,赵大的笑明显僵硬了一下,连驴车上的赵六都忍不住对刘知俊侧目了下。
咋回事,以前见你小刘不是挺懂礼貌的吗?今个这么不会说话。
赵大也明显被这话给说住了,但这事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就不在自己这,但他也不能让小刘尴尬,于是正准备找补一句。
对面刘知俊也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连忙
“使君,卑下是说咱们保义都很好,是卑下不会说话,使君别往心里去啊。”
赵大的笑容这一次是真的没绷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里的刀鞘轻打了下刘知俊的肩膀,笑骂道:
“怎么回事?我徐州男儿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和我在一起,该说话说话,该唱歌唱歌,就是你要给我跳一舞,那也没关系。”
刘知俊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重点,竟然真的就在赵大面前开始跳舞,要知道他这会还披着全套甲胄,真是个好汉。
赵大被刘知俊的抽象搞怕了,他咳嗽了声:
“小刘,你就讲讲我保义都如何?我喜欢听你们这些初来的,你们说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保义都日后能进步的地方。来,讲讲。”
于是刘知俊放下笨拙的舞步,想了一下,和赵大说道:
“使君,俺是觉得保义都不错,钱发的明白,也不含糊,仗打完了,钱马上就发下来。然后兄弟们感情也比较真,不像咱们感化军那边,防这个防那个的,还特别爱歧视以前的庞勋老兵,这个我就觉得不好。”
赵大听刘知俊说这个,忙问了:
“庞勋就是你们以前那个造反的徐州将?你见过?”
刘知俊摇头,和赵大说道:
“使君,俺从军的时候,庞勋他们早被平了,俺没见过。不过俺们那片的,都知道庞勋是个好汉,要不是狗沙陀人偷袭俺们,俺们感化军能把朝廷屎都打出来。”
然后刘知俊就和赵大讲了他们这些徐州本地吏士眼里的庞勋。
朝廷那帮狗东西,动不动就爱抽调他们感化军到边疆打仗,而且一去就是三年又三年,每次他们感化军要打报告回去,就被上头搪塞,后头更是开始杀他们带头的。
他们徐州好汉能忍得了这个?
于是八九百人就推着当时还是粮料判官的庞勋,一路从桂州杀回了徐州,沿途杀得其他藩镇是一片哀嚎。
本来咱们徐州人回家乡,你拦什么路啊。
后面咱们徐州人守徐州土,也没毛病吧。你朝廷剥削咱们徐州人,俺们不和你玩了,行不行。
可那狗朝廷就偏生看不得俺们徐州人过好日子,非得拉人来打咱们,甚至连塞外的沙陀人都跑来欺负咱们,这能怎么办?和狗朝廷打!
而我感化军虽然最后败了,但也是打出了俺们徐州人的威风!
只是让刘知俊不理解的是,战后,大量叛变的感化军虽然重归了徐州,只是这些为徐州人战斗的好汉们在军中却并不受待见。
所以好些人在干了一会后就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做了盗匪。
这是让刘知俊非常可惜的,他自己就受庞勋时代的感化军老卒恩惠。
他也不是什么武家子弟,全是当年被击溃的庞勋老卒教导,习得了一身骑射马槊好武艺。
他刘知俊为何不怎么受时溥待见呢?
就是因为人时溥当年就是入募的朝廷那一方的,通过镇压庞勋他们起家的,而刘知俊有这一层背景,自然被特殊对待了。
刘知俊就这样随在车架边讲着,有说庞勋的事,也有说当年自己的事,他见赵大一直没说话,还以为自己失语,忙抱拳:
“使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队里了,那边队将临走时吩咐过,后面带另一番的去换他。”
赵大笑着点头,就让刘知俊走了。
……
这个时候,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赵六开了腔:
“哎,这样听下来,徐州确实多好汉呀,咱们朝廷也是的,人河北那帮丘八各个横成那样,也没说要对付的,人徐州兵不过是想回家,就要杀人家,也是欺软怕硬。”
赵大撇了下赵六,真真是个土锤,一点见识都没有。
于是,他主动问向了张龟年:
“老张,你怎么看?“
张龟年没想到赵大会点自己,只是想了一会,就对赵大说道:
“徐州兵乱不管原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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