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像杨茂言这样蛇鼠两端的西川军将,望着排山倒海杀出的外藩军,心中的后悔和苦涩达到了顶点。
尤其是杨茂言,他更是望着那些外藩军的旗帜,怒骂:
“狗辈,如何不能来得再快一点?要是来得再早一点,我如何会做这样的事!”
他看了一圈同样绝望的军将们,恨声道:
“如今,要想不连累宗亲家族,就只能自戕以谢罪了!”
说完,他就对牙兵们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个,一左一右,用白绫勒死了刚刚逼迫他投敌的牙将们。
此刻,望着吐着舌头惨死的一干人,杨茂言笑着笑着哭了,随后骂了一句,抽刀抹了脖子。
可恨啊!命运何薄于我!
……
此刻,赵怀带着突骑们一路追索着,刚刚刘知俊说看到了赵怀义,于是突骑们直奔过来。
可这一奔就发现,他们的前方有一军阵正向着北面移动,那里是白溪关的方向,此前任可知就驻扎在那边。
对了,也不知道老任现在如何了?他还欠咱一顿酒呢!
他见这支军队还高悬着一面旗帜,上写:
“是心作佛,是心是佛”。
赵怀安看不懂,骂了句:
“写得什么狗屁!冲过去!”
说完,挺槊夹马,率队驰奔过去。
此时,这支南诏军在发现唐军的援兵赶到后,实已军心动摇,又当头遇到一支唐军突骑,士气更加低落。
可他们是罗苴子啊,是万众选一的罗苴子,他们如何能逃呢?
所以他们也结阵,试图对抗驰奔过来的保义都突骑。
可在野外骤然遇到这等规模的骑军,就是心气再高又如何?明明兵力数倍于赵怀安等人,可还是被赵怀安等人冲得七零八落。
鲜血染红了草甸,到处都是伏尸和残肢。
南诏军中有一支禁军,为羽仪军,皆为国中高官子弟,一直护卫着酋龙。
此刻,为了给酋龙打开通道,这支羽仪迎着赵怀安他们当头冲去。
可赵怀安已经彻底烦了,他还要去杀那个叛徒赵怀义呢,哪里有什么和这些人打烂仗?
于是,赵怀安率先从褡裢里拿出一支手弩,对着那支敌军射去。
而后面的突骑们也有样学样,将手里的弩箭射了出去。
只是一个呼吸,对面奔冲的羽仪军呼号着栽落下马。
与此同时,一支河东兵骑军也咬了过来,而和赵怀安没见识不同,他们一看到那面佛幡后,就知道此战最大的战功出现了。
于是,他们呼吼着从后侧撞进了南诏军。
这一刻,被前后夹击的南诏军彻底崩溃了。
此时,赵怀安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敏锐地发现了河东军的疯狂,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再不留手,带着刘知俊、刘信二突将驰奔入阵,遥见那面经幡,还有一个中年贵者跪在经幡下祈祷,毫不犹豫射出了两箭。
第一箭,正中那杆经幡,铁铲一般的重箭直接斩断了旗杆;第二箭,正中那个中年贵者,并将他死死钉在了旗帜上,动弹不得。
然后刘知俊和刘信二人驰马上前,在河东军赶到前,夺下了旗帜,割下了首级。
也是这时,从侧面奔来十来骑,正用套索拖着一个人。
为首的正是任通、宋远这些突将,原来在得知出卖杨帅的竟然就是他们的同军袍泽,这些突将们彻底愤怒了。
因为更熟悉赵怀义,所以他们更早地发现了此人,然后就是一路追杀,终于在附近将此人截住。
因为知道赵怀安要活的,所以他们用铁骨朵敲断了他的四肢,然后就将他如死狗一样拖了过来。
看到赵怀义,赵怀安甚至都没看一下刘信送过来的首级,就拍马奔了过去。
赵怀义这会已经被拖得血肉模糊,迷糊地看了一眼赵怀安后,叹了口气。
居高临下看着,赵怀安什么话都没说,就单臂拉着缰绳,将此人一路拖到了杨庆复那边。
此时,那面属于西川军的绣金大纛依然屹立在风中。
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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