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本州的那些衙署来得还快,哈哈,你这人有点意思。”
吴玄章也是有羞耻心的,晓得自己这种行为是多么谄媚上官,所以这会被刺史直接说出,也是老脸一红。
可吴玄章这边有耻感,可坐在那的赵怀安却很高兴,毕竟领导空降分公司,最怕什么?最怕没有信息渠道,了解下面的底细。
所以这会有一个县令率先靠拢,赵怀安哪有不乐意?
于是,他笑着让吴玄章起来,问了些细节:
“老吴本贯哪里人?”
虽像是寒暄,但吴玄章不敢怠慢,忙道:
“下官是扬州人。”
一听吴玄章是扬州人,赵怀安眼睛一亮,赞叹了句:
“我常听人说扬州是天府之国,人间胜地,可否真的?”
吴玄章含蓄又颇为自豪道:
“虽有夸大,但扬州的确饶富,更是风雅,有地惟栽竹,无家不养鹅,的确称得上南北之会,天下之中。”
赵怀安若有所思,然后便问了吴玄章一些履历的问题,得知其人是从榷场一系的专业官僚提拔到正官后,更是点头。
正当吴玄章准备递话借兵,那边赵怀安又说了句:
“你和我讲讲州内的一众大吏、豪家,都讲讲叫什么,何背景。“
吴玄章瞄了一下旁边一直候着的裴德胜,但还是将刚刚说过一遍的信息再次重复了遍,而且更加详细。
“州内的别驾叫夏侯璋,参加过十来年前的平叛裘甫之战,多有功,所以做到了本州的别驾。”
赵怀安愣了一下,疑惑道:
“我道别驾是文官,没想到一介武夫也能为之?还一坐就是十来年?”
听赵怀安这话,吴玄章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沙场刺史还没正式接触官场,忙解释道:
“本朝自艰难以后,地方职权都在幕府,如州上的这些别驾、司马都是优游禄位的闲职,只是品高禄厚而无职事,地方大权都在州幕府的行军司马、判官、掌书记、巡官,所以朝廷也把这些官位赏给一些无以酬官的功臣,算是朝廷有了交待。”
赵怀安点了点头,大概明白意思了,合着就是朝廷出钱养了个米虫,怪不得换了三四任刺史了,那位夏侯别驾还在位呢。
所以赵怀安自然问了句:
“所以本州司马也是如此?”
吴玄章直摇头,说道:
“司马一般给朝廷左迁的一些朝臣,让他们来地方悠游的,或者就是一些资历高却又昏聩不能任事的,让他们遥领。”
“而本州的司马则是某公遥领,吃个俸禄。”
赵怀安轻蔑咧嘴,问道:
“那你和我说说本州的强力人物有哪些吧,就是能让我注意的。”
吴玄章连忙说道:
“本州大的豪强并不多,需要注意的唯四家,分别是定城桓氏和陈氏、固始李氏、殷城和氏四家,这四家僮仆近千,在地方和县里都有很深的关系。”
最后看了看赵怀安,吴玄章补充了最后一个人物:
“本州有光州兵八百,这些都是五年前的张刺史在任时欲从征平庞勋,所以招募的牙兵,号为‘光刀’、‘定乱’两军,可当时才招了三四百,庞勋之乱就被平了,州刺史还招募了一些徐州溃兵,补满了八百人。”
赵怀安要的就是这个信息,他最关心的就是手里有刀把子的,于是捏着胡须问道:
“这两军领头的有哪些,品性如何?”
吴玄章想了一下,就讲了自己了解的,说道:
“光刀军有军四百,有陌刀五十,牌盾三百、铁锐五十,皆披大铠、用大弓,素来骁悍。其军都头叫赵可举,乃是徐州溃将,此人跋扈,为州内一霸,前任州府不能制,被其驱走了。”
“而定乱有军原有四百,是张刺史最先招募的本州子弟,可自张刺史走后,前任刺史不能抚州内,被驱走,此都兵陆续被州内的几家大豪族招募走了,如今唯有二百,隶在州下,领兵将叫耿孝杰,此人也是徐州人。”
赵怀安暗暗咋舌,乖乖光州拢共精兵就六百,还都是在徐州人手上,这真的是。
赵怀安大概把情况弄明白后,最后说了句:
“我来光州,州下各线实已是有消息的,尤其是固始县令,就在淮河边,却怠慢于我,我肯定是要和他有计较的。而你就很好,我赵大这人眼睛亮,谁做了什么,想干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不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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