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曹师雄一声令下,二十名小帅组成攻击的第一梯队,他们将各带家底,先击出城的保义军。
……
城头上的鼓声一刻不停,这已经是换了两番人了,可擂鼓的力士们却还是不晓得疲倦。
拔山、金刀二都的行军速度很慢,每走十余步就会停下来开始整队,务必做到如墙而进。
两个都各自组成了两个密集方阵,齐头并进,可在每个方阵内,实际上又分割成了六个小阵,他们都以队为编制出动。
每支五十人的小队,最外侧都是二十名扛着巨大步槊的步槊手,然后在里侧一点是十名扛着陌刀的斩马队,然后又是三十人的刀盾手,只是这些人此刻都将牌盾挂在身后,横刀、重兵挂在腰间,手上拿的却是一面面长弓。
韩琼带着方阵越走越远,已经能看见敌军的阵线了,这个时候,他将手中的长柄斧往地上一顿,身边的旗手就开始摇动着一面红色三角旗。
阵内各队队将看到后,纷纷冲队内高吼:
“止!列阵!”
于是,一阵甲片撞击中,原先因走了一段路而有点混乱的队伍再次齐整。
阵内的衙内步甲们这会齐齐望着前方,时刻注意那边的旗帜,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和这边的拔山都一样,隔壁的金刀都也停了下来,不过花在整阵的时间要更多。
毕竟金刀都是赵怀安到光州之后才组建的,其中三分之的武士还是来自于以前光州的徐州牙兵们,这些人勇确实是勇,可却少于纪律,完全不能和久经国战考验的拔山都相比。
所以两都的实力在这一刻暴露了出来。
……
此时,已经赶到战场的葛从周也发现了这点,想了想,他还是纵马奔到战场中间。
一路上,他还被几个惊慌的己方弓手给射了几箭,然后都被他避开了。
也就是他葛从周了,不然换做其他人,想要在战场中央穿梭,那都是在玩命。
好不容易奔到本阵,葛从周直接奔到曹师雄面前,就要抱拳禀告。
可曹师雄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心腹却指着葛从周大骂:
“一条葛,谁让你骑马奔到票帅面前的?懂不懂规矩?”
葛从周一窒,看到曹师雄面无表情,心中一叹,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喊:
“票帅,我发现敌军出阵的两都实力不一,其中西侧之军,号‘拔山’者,最是严整,而东侧之军,号‘金刀’者,却阵型稍乱,正可为我军主攻方向。”
说着,葛从周担心曹师雄听不懂,还解释道:
“我军先攻敌‘金刀’,集重兵击溃此部,然后驱溃兵冲贼之‘拔山’,敌阵必乱,而那时,只需再遣突骑出阵,就可倒卷珠帘,将两军彻底歼灭在城外。”
曹师雄点了点头,哼了句:
“晓得了。”
葛从周傻眼,抬头看着曹师雄。
晓得了?啥意思?是采纳还是不采纳的呀!打什么谜语啊!
可曹师雄没有一点要和葛从周解释的样子,看着他,又说了遍:
“我说晓得了。”
葛从周无奈,只能抱拳就准备折回本阵,然后他就听到曹师雄一字一句说道:
“老葛,你是大将军看重的人,但却也不要忘记你是铁枪都的突骑将。你的职司是带领铁枪都突阵,只需要看我本阵的旗帜,听令而动。至于其他,不是你能过问的。”
背对着曹师雄,葛从周面无表情,然后转身下拜:
“喏。”
随后,不理会曹师雄,翻身上马,就奔向自己在西侧的本阵。
望着远去的葛从周,曹师雄内心嗤笑:
“一条葛?听着就像是一条狗。”
那边,曹师雄身边的尖嘴猴腮心腹,看葛从周乖顺走后,对曹师雄小声道:
“票帅,那一条葛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如我军就先攻敌之‘金刀’?”
曹师雄点了点头,对自己这心腹道:
“这葛从周啊,还是有点实力的,又是大将军信重的。可越是如此,越要压一压此人,不然军中以后听谁的?大军作战,只能听一个人的,那就是我曹师雄!”
尖嘴猴腮者立即在旁边吹捧道:
“票帅霸气!那咱们攻‘金刀’?”
曹师雄没有回这心腹,而是将隐在人群里的张延寿又喊了出来,热络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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