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说着,这人就上来继续给李思安绑着手上的麻绳,不过倒是没双手绕,而是一边绕在李思安手腕,一边绕在了自己的手腕。
这个时候,他说了一句:
“你放心,咱一定带你去见赵使君。”
李思安这会能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最后,这年轻武人也自我介绍了下:
“对了,我叫赵怀德。”
说完,主动露出了一排牙齿。
而李思安在听到这名字后,一怔,这名字可太有联想了,那保义军的光州刺史叫赵怀安,眼前这个小子叫赵怀德,这说出去没关系谁信啊?
此刻,他算是明白为何这人被几个人护着了。
合着赵使君的弟弟啊!
于是,李思安露出了他自认为最和善的微笑。
……
赵怀安站在驴车上,河畔上的大风越来越大,这个时候赵六给他披上披风后,说道:
“大郎,额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呀!”
赵怀安发现这赵六嘴上是有点灵光的,他人生第一次大战,这赵六就梦到了个乌鸦,说他们一定赢。
最后大军是败了,可他们那支新生的土团却赢了,而自己也是在那一战打下了“呼保义”的名号了。
所以现在赵六说感觉不对劲,他就重视起来,问道:
“哦?怎么说?”
赵六指着旁边白沟水上犹在燃烧的漕船队,说道:
“大郎,额怎么都想不通,他们烧了水上的船,却放着近处的额们不打,去打北面的宣武军,额实在是想不通。大郎,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额们不晓得的歪歪绕绕?”
赵怀安还以为啥事呢,想了想将自己的观察告诉了赵六:
“六啊,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那日我迎杨复光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宣武军。怎么说呢?你看表面,这些人的确不差,衣甲兜鍪,弓弩刀槊的,走路也是顾盼自雄,可你注意没注意到,这些宣武军的辎重和行商格外多,别的都是打胜仗了才有商队拥过来,他们倒是直接带人来了。”
“还有一个,他们下面的吏士很散漫,我看到几次有军吏呵斥,那些吏士依旧当没听到一样。”
“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尤其是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可宣武军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支大军,倒是来曹州进货的一样。”
赵六纳闷,不晓得意思,问了一句:
“哈,进啥货?曹州都快成白地了,还剩啥?”
赵怀安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而那边赵六也慢慢琢磨过味道了,原来这些宣武军是惦记上了曹州城的资财啊,可这些东西不是被他们在冤句的时候给缴获了吗?
合着这些宣武军是不晓得啊!
这边赵怀安和赵六在说话的时候,张龟年一直在后面军营的望楼上观察着北面的情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跑下望楼,骑着战马就奔到了赵怀安的驴车边。
他驭着马,侧头对赵怀安道:
“使君,我在楼上望北,宣武军的情况不对劲啊!那边喧哗声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弱,是不是出事了。”
赵怀安不信,他对张龟年道:
“老张,这宣武军呢虽然不如咱们和忠武军,心思也不纯武人,但在这世道能作为牙兵的,没有一个是假本事,草军击北固然让人意外,可以他们的兵力绝不可能攻破宣武军阵地的。万余精锐,其中披甲士占了六成,据坚寨,你告诉我怎么输?”
“而且杨复光带着忠武军就在附近,比咱们近得多,没准现在忠武军已经出援,正对出城的草军前后夹击呢!”
就是这个时候,赵怀安忽然看见自己三弟带了个人过来,浑身湿漉漉的,裹着个袍子,露着两条大毛腿,还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
于是他直接喊道:
“老三,这人是谁?”
听到这话,那赵怀德喜滋滋地奔了过来,还轻声对旁边发呆的李思安说道:
“走啊,前头就是我大哥赵怀安。你不找他说重要军报吗?”
此时李思安望着那驴车上站着的雄壮武士,第一眼就被这名武士的气度给折服了。
又高又壮,举手抬足间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范!
原来这就是“军中呼保义,孝义黑大郎”啊!真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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