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未来。
前面的这个体空观是一个不思议境,完全是从理论上的推论。这个析空观它是从一种思议境,就是我们自己能够去理解的一个时空上的观察。说我们这一念烦恼活动的时候,从空间上,它一定有个处所,说:它的处所是在那里呢?在身内。它在身内吗?但是我们身体之内,是心肝脾肺肾的一个血肉的臭皮囊,我们找不到一个有明了性的东西,找不到,所以这个烦恼是在身体之内活动是不能建立起来的。说身体之外,离开我这个色身,另外有一个烦恼在活动,在身外,身心本不相知,如果是在身外,那我的身体就没有任何感觉。但事实上,我起烦恼的时候,我的色身是扰动的,所以身外是不能建立。
坐在中间,其实这个中间,《楞严经》中间本身就是不能建立,所以本来是一个含糊笼统的概念,不是在内,就是在外,没有所谓的中间。所以说,从我们的身内、身外、中间,我们找不到一个烦恼依止的处所,如果它有自性,它是一个真实有自体的东西,它一定有一个依止的处所,但是我们找不到它的处所,这是从空间上来观察。
从时间,就是我们从过去、现在、未来。这个蕅益大师他也讲说是,这个时间是说是:“未生无潜处”:它还没有生起的时候,没有潜伏的处所;“正生无住处,生已无去处。”说是过去、现在、未来,它还没有生之前,它潜伏在那里呢?如果那个烦恼还没有在我心中活动的时候,它来之前在那里?找不到;正在生的时候,剎那剎那生灭,根本就没有一个真实体性;它生完以后,它又到了那里去呢?生已无去处。
这个关键点就是在这个“现在”,不在现在,这个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我们容易理解,还没有生起之前,或生了以后,这个不可得,容易理解。为什么现在心不可得呢?我们这个心识的活动,说是:谓体才生,无间必灭。说是剎那剎那生灭,说我现在很生气,其实你讲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生气的相貌已经过去了,那个念头已经过去了,就是它没有住相,正生无住处。所以说,现在心也不可得,因为你讲现在的时候,那个已经流动过去了。所以我们结论:觅心了不可得。就是心识它只是一个剎那剎那生灭的一个虚妄相,它没有一个恒常住不变异的自体的我,没有的。
这个析空观,这个观心,就是业识无常观的意思。用无常的智慧,来观这念心。我们总是认为这个心是一个常住不变的一个连续的明了性,但是当我们从过去、现在、未来把它切割了以后,我们发觉心是流动相的,这个流动相当然是生灭变化的,那就不是一个自我的一个相貌。这个是析空观,这个是从时空上的分析,我们知道这念心的真实体性不可得。
第三段的总结:
生即无生,终无自性;自性既无,他性何有;自他既无,岂有共性;有尚叵得,况无因生。
这个四段,前面是说有因缘生不可得,说生即无生,因为它这个生起,只是一个因缘的和合相,从本性上来观察,是没有真实的生起的自体,所以终无自性;自性不可得,他生当然不可得;自他都不可得,当然不可能共生;有尚叵得,况无因生,有因缘生不可得,无因缘生不可得,所以说他是:是故知无生。
看第三段总结:
如此研观,勿令休息,解种薰发,惑种自消。
——《观心法要》——
我们依止前面的体空观跟析空观的方法来观照这念心识,勿令休息,这个东西,你一定是有一定的定课,每一天有一定的这样的时间修止、修观。这样,解种薰发,惑种自消,慢慢地,使令心中的光明智慧增长,心中的无明就能够慢慢地消灭。这个空性的智慧是我们转凡成圣的一个基础,是整个三乘圣道的基础。
我们刚开始在修学佛法,主要的是依止这个信心,说是深信业果,断恶修善。我们仰信三宝的功德,我们深信因果丝毫不爽,所以我们这一念心,从这个信心当中生起惭愧心,崇重贤善,轻拒暴恶。我们这一念心开始生起这个业果的观察,我们会想办法克己復礼,虽然我们有烦恼,但是我们以这个业果的真理来调伏自己,使令这一念心慢慢地减少恶法的势力,增长善法的势力。刚开始是依止善业而安住,刚开始是这样子的,这个是很正常的次第。当然这个善业,它有安乐的境界,它使令我们安乐,但是我们应该是还可以再进步。
就是这个善业,毕竟是个有相,我们经常依止善业,就使令自己有一个得失的心情,有所得。有所得啊,内心就容易有这个扰动不安,弟子心不安。这个时候,我们会要求自己再进一步地找一个更深刻的一个皈依处,就是般若波罗蜜,妙智慧到彼岸,就是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这个时候,我们从这个业力的角度再观察,所谓的罪业、所谓的善业,都是假藉因缘而生,说是这个烦恼是因缘所生法,善心也是因缘所生法,这两个如云如雾的所生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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