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识三十颂》

第八卷《唯识三十颂直解》(3/9)

完全没有饭吃了,这种外在物质极度的缺乏之下,苦受才会出现,而且时间不会很长。

    但是我们最难解脱的是忧,我们大部份都是被心中的忧,心中的名言忧愁恐惧,这个忧的感受对我们影响是最大的,这是第六意识的了别性,它的障碍对我们的伤害是超过过去的苦受。当然地狱的众生苦受很强,要是一个人道的众生啊,物质不是很匮乏,那这个苦的感受是不多的,大部份都是忧。一般人当然没办法解脱忧的感受,修行人他就是有戒定慧的力量,他能够调伏忧。

    这个在《论语》上,司马牛问君子。有一天司马牛问孔夫子说:什么是个君子?孔夫子说:君子不忧不惧。一个君子,当然这个君子不是整天没事做,古时侯的君子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要做种种利益众生的事情,但是他在这样的一种尘劳的境界的时侯,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呢?不忧愁也不恐惧。司马牛对这句话有点疑惑,说:不忧不惧是谓之君子也乎?说就是不忧不惧就是个君子了吗?我看很多人平常也是不忧不惧的呀,他们就是君子了吗?孔夫子看司马牛这句话没有真的懂,他又再回答说: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这就不容易了,这个不忧不惧就不是平常的情况,就是您要经过内在的反省,反省您的身口意三业都合乎因果,合乎理,这样子您能够不忧不惧,对您今生的生命,对来生的生命,内心能够真实的不忧也不惧,这个就是君子。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一般凡夫的心是流转三界中,何处是依怙?我们心中没有皈依处,没有皈依处唯一的方法就是心随境转,在这个外在的境界,色声香味触法的境界,在那个地方活动攀缘,所以就被外境八风这样吹来吹去,所以我们心中就是经常有忧,有恐惧,有一种不安全感。修行人他是把心带回家,他能够专心的在心中建立一种佛法的功德。一刚开始当然是持戒、修定、修慧,内心当中有一个光明的功德在摄持这一念心。当然一个修行人他也是有罪业,过去也造了罪业,可能身体有病痛,或者有逆境的刺激,他内心会出现苦受,但是他内心不会有忧受,不会有忧,不会有惧。他对于今生的生命,对于来生的生命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我是在承受过去的业力,他知道他来生一定是比今生更好。所以修行人他能够透过从心地上的栽培善根,从佛法的薰修,能够使令自己解脱忧的感受,而转成法喜。

    如果是一个圣人,一个阿罗汉,阿罗汉如果说是没有入涅槃之前,或者没有入灭尽定,他到外面去托钵,他也可能会有业障现前,也会中暑,或者是生病。阿罗汉没有入涅槃跟灭尽定,他还是会出现苦的感受,前五识跟他的报障,由罪业所召感的报障,一接触的时侯他有苦的感受,但是阿罗汉没有忧的感受。阿罗汉如果入了灭尽定,观一切法空,空性的智慧现前,他连苦的感受也没有了。

    在经论讲一个譬喻说是:“如鸟飞虚空,踪迹不可得”阿罗汉那一念心跟空性相应的时侯,任何的境界跟他刺激,“如鸟飞虚空,踪迹不可得。不取亦不捨,无喜亦无忧。”他能够于一切法不受,他前六识虽然跟六尘境界接触,但是他能够不受一切法。他要从定中出来的时侯,他苦受、乐受都有的,但是他没有忧的感受,他只有一种淡淡的涅槃寂静乐在他心中,就像泉水不断的涌出来,那么这个是前五识的感受,有业力的关系,还有自己分别心的关系,就有这么多的差别。

    《成唯识论》及《瑜珈师地论》提到这件事,说临命终的时侯主要的是心受,而不是身受。他讲出个道理:我们临命终的时侯,就像是生龟脱壳这么痛苦,但是这个痛苦不是苦受,虽然您在临命终的时侯全身插满了管子,有种种痛苦的境界,但是因为你到临命终的时侯,您那个诸根都非常暗钝,前五识的了别性依止根,根有败坏,识的了别就有障碍,所以这个临命终的时侯,苦乐的感受是非常淡薄。一个临命终的人吹冷气,他的感受也是很暗顿,用针去扎他,他感受也是很暗钝的。但是第六意识的了别性非常敏感,所以印光大师说临命终人不要去动他,主要是怕他起瞋心。

    其实动他身体的伤害还不是很大,因为他这个时侯心里面已经非常烦躁不安,他主要是心受特别强烈,特别敏感,所以我们对于临终人,最主要一定要是善巧开导安慰,这个心中的开导安慰,来破除他心中的忧跟惧,忧愁跟恐惧这个是重点。印光大师说您不能一开始就直接念佛,因为他心中有障碍,这个佛号不能跟他的心相应。所以这个第三能变它在整个关键点,第六意识是非常重要的,他影响到我们一个人的忧跟喜的差别。

    好!这个地方是讲到这个第三能变的一个果报的受用,我们回到讲义来。这个地方是讲到“皆三受相应”,讲前六识的这个感受的差别。

    我们讲这个现前一念心识,如果开展出来就是三能变,现前一念心识就是异熟能变、思量能变跟了境能变。如果把它合起来,简单的就是现前一念明了分别的心识。这个只是现前一剎那法,望前名果,望后名因。其实每一个心识的活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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