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过他们的日子,谁知道孙大壮和陈钢达两个搞得这等猛浪?也不知道他们两夫妻为何竟然逃不出来!”
卢嘉瑞说罢,也叹息了一声,又问道:
“他们两个去干事时,不会有人看到吧?”
“不会的,孙大壮说他们去的时候约莫是在丑时已过,寅时初刻,街巷道路上绝无人影,万籁俱寂,而且他们还小心翼翼的挑选阴暗处走动,不会有人看到的。”柴荣说道。
“打更的呢?会不会碰到更夫?”卢嘉瑞又问道。
“大哥真仔细!”柴荣说道,“不过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也特意避开打更鼓的时刻,不会碰到更夫的。”
“那就好。你要牢记,不管是谁问及,如何追问,哪怕是到县衙门公堂上知县大人推问,你只需一口咬定不知道便好。此事与你,与‘瑞荣’毫无牵涉,与我更是毫无瓜葛。”卢嘉瑞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得再跟孙大壮和陈钢达两个说了,确保他们不管如何,只说不知道,死活不认就行。至于打官司,不必惊慌,没有任何证据,你等又绝口不认,便没事。”
“是,大哥,我就按大哥吩咐的做好了。”柴荣说道。
“那你回去,继续加紧建造。”卢嘉瑞说道,“那火场的地方暂且避开留空,其它地方先造起来。”
“设计要更改吗?如果如今那地方先留空,往后还要不要建造起来?”柴荣问道。
“你放心好了,往后他张南还会来找你,把地皮卖给‘瑞荣’的。房子烧掉了,地就没用了,他自己没钱重建,别人也不会要,只好找你,将地皮卖给‘瑞荣’了。”卢嘉瑞说道。
“他还告咱们,怎会又找咱们,把地皮卖给咱们呢?”柴荣疑惑道。
“人先要活下去,要有银子,他如今告咱们,无他,便是想得到一些赔偿银子而已。往后他要把地皮卖给咱们,也是想要些银子,以便活下去。” 卢嘉瑞微笑说道。
“那要不要提高点价钱给他,也算补偿他一些?”柴荣问道。
“那绝对不要!此时你越是照顾他,他便越会觉得你有鬼。你就只愿意按比旁边的高一成的价钱买,同时还要申明本来已经不打算要他的这块地了。你要跟他说,地上开始筑造的地基便已经避开,设计里就不包含他的这块地,免得他还始终疑心咱们。”卢嘉瑞说道。
“哦,知道了。”柴荣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抓紧点开工建造。”
“实在他求情,你最多加给他不超过三成。”柴荣要出门去时,卢嘉瑞又说道,“至于衙门里官司事,你就按我交代的做,不会有事的。原本我还想让占宣立去帮帮你,如今想来根本就不必,你只自己辩解就可以了。知县白大人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虽是依例推问,自然会顾忌我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是,大哥!”柴荣再应喏一声,便出了卢嘉瑞书房,到工地上工去。
县令白将度受理了张南的状子,又派遣了干吏到火场去勘察了几次,以为可以敲敲卢嘉瑞边鼓,让他使人上门来求通融。但让他失望的是,一直没见卢嘉瑞有任何拜门求通融的意思。于是,拖了几日之后,他也只好提堂推问此案。
原告张南依时上堂,白将度掣下令牌,将被告柴荣传唤到案。白老爷问道:
“堂下跪者姓甚名谁,从实报来!”
“小人姓柴,单名荣,乃本县瑞荣筑造工坊掌柜,不知老爷何故传唤小人上堂?”柴荣答道。
“啪!”白老爷一拍惊堂木,问道,“柴荣,今有张南告你暗中纵火烧毁他家在春柳巷边上的杂货铺子,可有此事?”
“老爷,冤枉!如此龌龊勾当,小人不忍听闻,更不敢为此,小人冤枉,求老爷明鉴!”柴荣故作吃惊,然后磕头,并高声答道。
“张南,你控告柴荣暗中纵火烧毁你家铺房,你可有证据?”白老爷又转而问张南道。
“回禀老爷,小人夫妻两人在城南春柳巷边上,开了一间杂货铺子,靠卖杂货为生,一向安分守己,与人无冤无仇,生活过的倒算安稳。不料自上月初,这柴荣来到铺子,他说要在那整片地上建造一个大集市,劝说小人把铺子卖与他。那铺子是小人夫妻两个赖以为生的命根子,小人便不同意。这柴荣又是加价钱,又是答应以新铺换旧铺的,定要劝动小人将铺子卖与他。但是,小人只想着眼前生计,别处又没有什么活路,他家筑造的集市什么时候能筑造成又不知道,也不敢相信,便怎么也不答应,于是便发生了铺房被纵火烧毁的惨剧。小人断言,必是柴荣收买小人铺房不成,便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纵火烧毁铺房,逼迫小人就范。只是没料到火势无情,非但烧毁了铺房,还将小人妻室烧死,将小人烧伤,求老爷替小人做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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