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
“恩。”
“真好,五年过去,我也收养了个孩子……不过此次凶险,我单将他留在燕王府,陪他的湘竹妹妹。”
酒儿笑道。
伴随着话语,四周雪幕,有戎人摩挲着手中钢刀,缓缓靠近。
他们自然在监视洞文一家。
酒儿提起青徐剑,站在雪中,朝妇人浅浅一笑。
“是我害的你们被戎人盯上,罪在我……我一定替你们杀了萨满天!”
话音落下,她嗓音忽的冷冽。
剑光一闪,四周戎人头颅,皆冲天而起。
酒儿收剑,又翻身上马。
“驾!”
马蹄如雷,策马奔袭,很快,酒儿的身影又消失在雪幕间。
洞文自院中走出,与妇人一同望着她的背影。
妇人依旧坐在院前,只是这次,她是在等着酒儿。
入夜,大雪,耳边又响起马蹄声。
妇人侧眼看去,雪幕间,白衣女侠牵着马,提着剑,衣上满是血迹。
她受伤不轻。
酒儿愧疚道:“单将他打伤,便被他逃了去……下次一定杀他,但我已现身,萨满天便没必要为难你等,速速离去吧。”
妇人不能离开……她春天有喜,如今深冬,便快要生了。
此刻严冬,若还舟车劳顿,指不定便是母女尽死的下场。
夫妇两人,依旧住在院内,酒儿也便一同住下,保护他们。
一夜,妇人诞下一女,母女平安,但妇人怀孕时受了惊吓,生了病,此刻诞女,无疑对身体损伤很重,落了病根。
她的身子骨愈发虚弱。
但她很幸福。
大雪天,酒儿牵着马,又去杀萨满天了……这个冬天,她已尝试过许多次。
妇人为了等她,依旧靠在躺椅,坐在院门前,望着地平线外的云起云散,怀中抱着小女娃。
女娃娃随她,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神情瞧不起任何人。
妇人为她画了许多画,都是可爱的模样。
洞文站在她身后,默然不语,片刻后,才轻声问:“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妇人并未回答,只是抱着娃儿,兀自出神。
发了一会儿呆后,她才忽的回过神来,问:“娃儿起什么名字呢?”
“她姓观……你觉得呢?”
“我太笨了,没什么文化,不会起名字的。”
“我也没文化,她随你姓,自然该由你取,等咱们第二个孩子生下,随我姓时,再轮到我取名好了。”
洞文露出苦涩的笑。
妇人也笑了一声,眼中依旧带着希冀。
“第二个娃儿,希望是个男孩。”
“为何?”
“随你,安康。”
话音落下,洞文沉默。
妇人望着天边的云朵发呆。
她总会发呆,发完呆后,却也总是什么也记不清。
但这次,她发完呆后,却给娃儿起了名字。
观云舒。
呼呼————
雪势愈发大了,是个大雪天。
雪大到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院子附近,栽着这么多柳树,不会迷路的。
沙沙————
酒儿牵着马,白衣染血,提着青徐剑,出现在院前。
抬眼看去,妇人裹着厚衣裳,正为她画画。
两女对视。
妇人朝她笑。
酒儿却笑不出来。
七天后,妇人病逝了。
立,刘观氏之墓。
洞文再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没了去处。
没家了。
酒儿引荐他去晋地小西天。
她有个好闺蜜,西凉盗圣蓝秋霜,当年为了救她,去小西天当了尼姑。
蓝秋霜会帮忙照顾洞文父女的。
洞文有时会来这里扫墓,望着柳树与墓碑发呆。
酒儿有时也会带赵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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